盛怀在他面前皱眉思考了一下。
有一个小角色，饰演女五号的女演员捧着保温杯在一旁观戏。
盛怀环视了一周，只觉得那个女孩，虽然是个新人，但长相不错。
她给宋与指了指，“你看她能让你惊艳吗?”
宋与顺着她葱白的细手指看过去，长的寡淡了一些，但已经比刚刚的女二号好多了，起码脸上的妆没那么浓厚。
女五号穿着旗袍，裹着外套，在一旁乖巧地等戏。
一旦乖巧的形象根深蒂固，就再也没有惊艳的感觉。
但宋与看了一眼盛怀皱眉的模样，“不惊艳”三个字被他咽了下去。
他说，“我试试吧。”
盛怀就立马去找了导演，拍宋与的戏时让女五号做一下替身，然后又告诉造型师，能不能下次不要给女二号画那么浓的妆。
导演答应了。
盛怀以为这次宋与没问题。
但又NG了五次。
曾经也当过影后的盛怀忍无可忍，在导演未发怒之前，先一步冲到宋与面前，“你……”
宋与第一场戏NG十次，也有些烦躁。
不惊艳。
不惊艳。
不惊艳。
在场的女人，宋与将目光定格在盛怀脸上。
盛怀吸了一口气，看懂了他心中所想。
她与他对视了几秒，拽住他的领子，“你这次必须把戏给我演好。”
说完她就叫了剧组的造型师，进了化妆间。
过了十分钟。
导演正窝着火给宋与讲戏。
宋与心不在焉，频频朝化妆间的出口看去。
女人腰肢盈盈一握。
墨色的旗袍像为她而生。
勾勒出极好的身材。
头发被绾成民国时期的发型。
眉目间被她故意去了一些冷意，换成风尘女子水波荡漾的眸。
似是对谁都有情，又像对谁都无情。
她晃着腰肢，手提一扇半遮面，一步一步像走在在场的所有人心中。
导演倒吸一口冷气。
娱乐圈皆知宋与的经纪人漂亮，但素来大家都被她能力强所折服，反而忘了漂亮也是她的绝杀技。
很多人常说盛怀的脸蛋最该去做个明星，不比当经纪人来的轻松，赚更多的钱。
导演至今还记得摄像头前盛怀唯一一次正面回答她为何不进娱乐圈的问题。
女人对着面前的镜头淡淡一笑，“我当艺人，不就屈才了吗?”
她有资格说这句话。
带的四个艺人，其中一位已经称后，还有两位发展势头特别猛，都很少被人诟病。
唯有一个宋与演技不好，黑红黑红，但也是红透了半边天，至今没有哪个流量敢和宋与比。
而此时，导演似乎看到了末生穿越百年向他们走过来。
盛怀勾唇一笑，百媚生。
果不其然，宋与眼中的色彩愈加幽深，看不出情绪。
但盛怀并未错过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艳。
戏里，归一骑大马行在最前方。
灯红酒绿间的舞厅传来悠悠歌声，像是情人间的呢喃。
少帅不顾手下的阻拦，从马上翻身及其潇洒地跃下。
头一次踏进这熙熙攘攘，人人都带着朦胧醉意得地方。
舞台中间的末生扭着腰肢，带着手套的指尖轻轻抚过台下其中一人的脸。
便见那人就掷了千金。
她抬眸一笑，竟是撞进了门口站着的俊朗男人眼中。
香舌儿在她启唇间频频露出，歌声像不断地挠人心尖。
归一眼中的惊艳一闪而过。
在女子下台后，堵她在后台必经之处。
末生脱掉手套，用指甲圆润的食指指腹轻轻划过归一的胸膛，“官爷也是来瞧我的吗?”
归一勾唇，冷淡的脸上少有的出现别的情愫，他慢慢地靠近她的耳畔，“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一条过。
当完替身下了戏的盛怀，小林赶紧给她披上外套。
小林可是实实在在地惊艳地看着她。
“怀姐，怀姐。”
激动地说不出来话。
只能化言语为行动，掏出手机，和盛怀自拍。
“我女朋友特喜欢末生这个角色，怀姐你让我拍两张。”
盛怀裹紧外套，又恢复她那张波澜不惊的脸。
小林叽叽喳喳，“怀姐，你演的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