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呦,真可怜!那走吧,带你去看电影,我请你!”许箪竹拍拍年画娃娃的脑袋,将他抱到肩上,往东走。
“我不看恐怖片,你上次骗我看贞子……我要看动画电影……”
“嗯嗯,不看恐怖片……熊出没大电影好不好……”
“好呀好呀……”
“还说不是小孩子……真难搞……”
“你在嘟囔什么?……我跟你说,你再欺负我,我就去告诉苏老爹……”
……
却说叶雨笙开车回家,将陈雪送到楼前后,再去停车场放车。
直到陈雪做好晚饭,叶雨笙才回来。
“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怎么停车去了这么久?”陈雪摆好碗筷,“快洗手吃饭!”
叶雨笙有气无力,揉揉眉心,将手边一束紫色野花扔在桌上。
那花小小的,茎略呈方形,具沟槽,红褐色。看上去非常普通,却隐约让叶雨笙觉得熟悉。
似乎,她曾见过此花。可在哪里呢,怎么也想不起来!
“在哪里摘的,还挺好看!”陈雪陆续端菜上桌,满屋肉香。
叶雨笙伸头一看,蘑菇煨鸡、血粉汤、风猪片子、风羊片子、鸡笋粥、梅花包子。
好丰盛!
叶雨笙不由食指大动,丢开对野花的探究:“我去哪里采这些野花!是刚才在停车场,被人拦住,送的……”
陈雪来了兴趣:“谁呀,男朋友?”
叶雨笙呛得喷了一口血粉汤:“咳咳……咳咳……就是刘钰,好了雪姨,别问了,快坐下来吃饭……”
饭毕,洗漱完,叶雨笙坐在床头,吃饱喝足,闲来无聊,强迫症上瘾的她,干脆打开电脑,搜搜百度百科,看看能否找出这野花的名字。
百度果然厉害,不过几分钟,叶雨笙便找出野花的名字:“原来叫翠芦莉啊……”完了心思,她睡的很沉。
或许因为白日太累,叶雨笙开始做梦。
梦里,她看到一座巍峨高山,半山腰云蒸雾绕,山顶悬浮几座飞岛。
岛上,亭台楼阁,奇花异草,仙鹤飞舞,如同仙境。岛外,不断有人御剑飞行,如同仙人。
山下,她和一个男人,肩并肩,坐在树荫下。
男人手上捏着一朵紫花:“此花名翠芦莉,单花寿命短,清晨开放,黄昏凋谢,可以用来调配胭脂。阿笙,等我调配好胭脂,我们就成亲,好不好?”
他的声音清澈透亮,语气温柔,只是梦里面容模糊,大约能看出是俊眼修眉。
“好!”叶雨笙话音刚落,地面忽然塌陷,男人整个人朝掉进地缝。
叶雨笙扑过去,想要抓住他:“苏御景……”
……
“苏御景……”卧室里,叶雨笙一声大喝。
“醒醒!阿笙,阿笙……你做梦了,快醒醒——”陈雪轻轻拍着地板上的人形被子,“怎么又睡地上去了——阿笙?”
叶雨笙披头散发,从被子里钻出,被窗口照进的阳光耀的一闭眼,低叹:“原来是梦啊——感觉跟真的一样……几点了,雪姨……”
“刚过六点,我在厨房,听见你喊什么雨景雨景的,进来一看,你又睡地上去了……”陈雪扶起叶雨笙,“哎呀,这是怎么了?阿笙,你的脸……”
“脸怎么了?”
叶雨笙连忙奔到卫生间镜子前。
镜子里,她原本细如白瓷的脸上遍布红疹:“啊啊啊啊,刘钰,我要杀了你……”
……
上午七点,浮生咖啡馆还没正式正门,已经有人等在门外。
一个烈焰红唇的女孩儿,打着哈欠,用胳膊轻轻怼一下旁边的白裙女孩儿:“不过一杯咖啡,真那么好喝?怎么这么多人来排队?……不过,你说那什么喝了之后,让人醉生梦死。拜托!妹妹呀,那是酒的功能,不是咖啡!……夸张的也太没谱了……”
白裙女孩儿瞥她一眼:“我骗你做什么?到时候,你自己尝尝,就知道我说的真假了!”
“骗我……好帅呀……”烈焰红唇满眼都是小星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