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摆着就是栽赃嫁祸。
这种私密的东西能被人悄无声息的放进自己房间里,再被翻出来,必是自己的几个亲信里出了奸细无疑,等自己发达了必要这些人好死。
“栽赃嫁祸?郓王亲自遣人送来的消息还能有假,就算你不认,秦家那边的秦二公子可已是一五一十全招了,哪容得了你这失德之女在这厢诡辩。”王氏嗤笑,拿起桌上的茶盏就往谭折雪身侧砸去,滚烫的茶水烫了谭折雪一身。
焦头烂额的谭老爷子接到消息后,已经把吵吵嚷嚷的谭二老爷关了起来。
并将谭折雪的处置权交到了自己手中,今日王氏夫人就是来一雪前耻来的。
“郓王?秦二公子?”谭折雪目瞪口呆,身体不断颤抖,直觉猜测到了陷害自己之人是谁,“齐嘉敏,齐嘉敏,一定是她,定是她,我要她不得好死......”
要齐嘉敏不得好死?这种话也能说得出口,齐嘉敏可是郓王的救命恩人,谭折雪这话被旁人听去了就不怕再度连累他们谭家吗?这女子素来心思歹毒,今个儿说出来这种话,万一昏了头真去对付齐嘉敏了,又把郓王的怒火招惹上来了可是不得了啊。
谭家现下今非昔比,可是半点都马虎大意不得。
这样一想,王氏夫人越发不敢大意,随即命人将谭折雪押了起来,堵住了她的嘴逼着她在断绝关系的契书上签了字画了押。
谭折雪被堵着嘴,捆住了手脚,拼命的挣扎着,就好似疯了一般。
这一遭,她终于是体会到了一回齐嘉敏前世的那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无助了,几个婆子的手劲极大半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可是叫她吃足了苦头。
王氏夫人坐于上位,冷冷的瞥着她,漫不经心吩咐,道,“来人呐!把她给我丢出去,自此她再不是我们谭家的二小姐了!谭折雪你且听着,你娘已经被休弃了,你现在不过是个见得光的野种,往后沦落街头,可记好了自己的身份!别给脸不要脸的出去胡言乱语!”
谭折雪的心机口舌,委实叫王氏夫人不得不防。
可偏生,他们因着郓王的吩咐还不能一不做二不休的打杀了她,只能把她赶出谭家卖郓王一个面子把她交予齐嘉敏处置。
这可是叫王氏夫人愁坏了。
“夫人,咱们不妨这样.....”一个婆子见自己夫人面露忧色,当即自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瓶子来,在耳畔窃窃私语的一阵为其分忧解难。
王氏夫人看了看那婆子手中的瓶子,又看了看谭折雪。
思及齐嘉敏要报复她,必也是不会乐得见她是个乱嚷乱叫的周全人的,随即移开了视线,对那婆子摆了摆手吩咐,道,“就按你说的办吧。”
谭折雪见状心知不好,蜷缩着身子,颤抖着不住往后退去。
幻想着这个时候能有个人来帮帮自己,可却无一人前来英雄救美,因为她和秦二的奸情闹开,及秦绍棠在齐嘉敏婚礼上闹事,秦家兄弟已经全都被秦老将军给关起来了,而她的好哥哥谭凯则刚刚同她吵过一架,且自顾不暇......
几个婆子不管不顾谭折雪的挣扎,就像拖麻袋一样将其拖了出来,硬生生的掰开了她的嘴将瓷瓶里的东西给她灌了下去。
谭折雪气力不小,可却敌不过人多势众。
王氏夫人见她将东西喝下去了,无力瘫软在了地上,这才意兴阑珊的离去,憋屈了这么多年她的这口恶气总算是在今个儿出了。
在普渡庵那些年,齐嘉敏整个人都可说是早已变态,名节清白于她而言都不过过眼浮云,只要能够报仇护住的自己的家人,她可以不惜一切代价。不是,没有想过,勾搭那些玷污她的人其中一个来逃出生天,而扎扎实实是因为前世玷污她的人都不过是些地痞无赖。
根本不足以同普渡庵里那些背景雄厚的姑子抗衡。
更妄论,是救她们一家逃出生天助她报复谭家了。
在这么一个疯了,连皇帝都受人摆布,长公主都要遭人奸污的年头里,还有什么是能够让人安心放心的呢?
唯有权势,唯有实力。
只要,能够让她活下去并且报复到谭家,齐嘉敏觉得自己现下没有什么是不能做的。谭家的以势迫人,更是倾覆性的让她认识到了这一点。
“嘉敏丫头,求求你饶了我们吧......”
“.......大伯和你爹是亲兄弟啊,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就放过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