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了个寒颤,连忙将扬起的手给收了回来,永安的脾气她还是知道的,真要是惹火了,永安可不会顾忌什么场合面子,当即就是一顿鞭子下来的,要是这盅酒倒出去先犯错的就是自己,恐怕挨得太惨,皇兄也没办法为自己讨回公道了。
永宁恨恨地将酒盅摔在地上,越过了永安公主的这一桌。
永安公主却并没有因此而松气,这样下去是不行的,总有一天,她手上这根鞭子会再也吓不住永宁的,还是得想办法打击一下永宁,让她更惊惧才是,否则,三天两头地应付来自永宁的挑衅也很烦人。
现在不比之前了,之前她没有什么大事情,随意应付一下就过去了,现在,她可没有时间来应付这么一个疯子了。
永安公主心中打定了主意,分了点心去看永宁,在她这边碰了面子之后永宁并没有收敛,直接又在别的地方耀武扬威去了。
而皇帝跟顺亲王眼中含笑跟看小孩子似的看着永宁胡搅蛮缠。
跟刚刚那似寒刃一般看着她跟母后的眼光完全不同啊!
永安公主心中暗自叹息,韩湛恩是皇帝和顺亲王想弄死的人,她也是皇帝和顺亲王想弄死的人,也不知道,他们两个前世今生是倒了什么霉啊!
永宁的归宁宴最后总算是顺顺利利地完了,皇帝亲自将永宁和附马送出了皇宫,回了瑶华宫的永安听连翘打探的小道消息,皇帝给了永宁附马一个不大不小的职位。
永安公主轻嗯了一声,挥退了所有人,没一会儿,阿珠伯出现了,永安公主昨天就将那批人的地址告诉了阿珠伯,“阿珠伯,你查探得如何了?”
“公主的消息来源没有出错,确实是有那么一批人在那边,只是,公主,咱们估计不能轻举妄动,因为那批人太厉害了,幕后还有顺亲王,咱们,斗不过他们。”阿珠伯确实找到了地点,也找到了人,可是,奈何不了啊。
永安公主自得到敏贵妃的消息就知道目前她们无法搞定这批人,她手上的人手不够,“能混我们的人进去吗?别的不说,探听一下消息,对他们的内部了解一下大概。”
“卑下会安排此事。”阿珠伯即便知道此事难上加难也没有推诿,这事情,即便公主不要求,他也是准备安排人手的,毕竟,目前的情况是这批人跟他们扛上了。
“皇帝对于永宁的身世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自今天的归宁宴来看,皇帝对于永宁还是一如既往地恩爱,可是永安公主总感觉有些怪异之处,只是哪里怪异她却说不出来,只好问阿珠伯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消息了。
阿珠伯对此还是查探到了消息的,“皇上有着人去查文昭仪的身世了。”
“就这个反应?”听到永宁的身世却去查文昭仪的身世,难道在此之前,皇帝竟然对文昭仪的身世不曾了解过吗?
“据卑下猜测,皇上查文昭仪的身世好像是另有原因。”阿珠伯倒是此事有些了解,“卑下放出了风声,当初告密的那个宫女是文昭仪身边大宫女的同乡。”
永安公主瞪大了眼睛,“阿珠伯?这消息是真是假啊?”
“消息是真的,但是,当初那宫女告密跟文昭仪并无任何关系,卑下当初经手此事,那宫女是主子逼迫她做告密者的!”阿珠伯无意中又说了一件密事。
“是父皇自己先知道此事的?”永安公主低声问到。
阿珠伯点头,“有一天,主子心血来潮没有在例定的时间去晨熙宫探视大皇子,而是提前去了,结果正好碰到了顺亲王跟馨贵妃幽会,主子没有声张,后来就捉了个晨熙宫贴身伺候馨贵妃的大宫女来问话,那大宫女回话时无意间露了痕迹被主子发现了,才知道大皇子竟然是顺亲王的血脉。”
永安公主点了点头,当时的情景真的有些难以想像,父皇被馨贵妃下了毒,唯一的血脉不是自己的亲生子,而是顺亲王的,只是当初父皇为什么会隐下此事呢?即便是自己无法再生育了,不是还有那么多的皇叔么?
难道,永安公主心中一动,父皇不知道顺亲王真正的身世?
“当初父皇为什么不处置顺亲王?”
阿珠伯抬眼看了永安公主一眼,见她脸色急切不似作伪,有些奇怪,“顺亲王好歹是主子一母同胞的兄弟,主子念着这一点呢!”
永安公主心跳加速,当时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按敏贵妃的说法,明明皇祖母应该是知道自己的亲生儿子没了才养了假的顺亲王的,可是,现在连阿珠伯都说,假顺亲王跟父皇是一母同胞,但是,明明不是的,这其中到底是有什么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