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看起来柔弱无骨一副楚楚可人模样的白荷这会儿却是一副嗜人的模样,两道怨毒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永安公主。
永安公主相信,如果白荷现在不是堵着嘴,想必一定是破口大骂了。
虽然永安公主很好奇,什么样的仇恨令得这位白荷姑娘当众下毒谋害她,不过,她接下来还有骑术的决赛,没有心情跟这位白荷小姑娘纠缠,这种审问的事情,交给专业人士来做更省力。
永安公主冲素问挥了挥手,素问一脸平静地将这个白荷拖了下去,对于最近这段时间经常看到永安公主被投毒的四大宫女来说,有人投毒抓了现行其实并没有什么奇怪的,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过,虽然,那些人大多数都是奴才,不过,反正都是投毒被抓现行嘛,不奇怪。
“臣女有罪,请公主责罚!”碰到这种事情,哪怕是一心记挂着赛场上的比赛的秦静语也不得不收回心思跟永安公主认罪,她带来的表妹竟然下毒谋害永安长公主,哪怕坊间传闻皇帝并不喜爱永安长公主,但是以皇太后娘娘对永安公主的疼爱,他们长平侯府也别想有什么好结果了,秦静语脸色惨白地跪在了地面上。
永安公主抬头看了看外头,比赛已经快要结束了,接下来就会轮台到她们的女子骑术的决赛了,她既没有心思也没有心情来理会这种常见的事情,她站了起来,“这种事情,交由专职人士来查就行了,秦姑娘不必担心,清者自清。”
“姿妍你们也不必跪着了,都起来吧!这事儿,我猜跟你们没什么关系,顶多,你们被人利用了而已。”永安公主看了一眼跟着秦静语一并跪在地上的宗家众位姑娘。
虽然白荷是秦家的表姑娘,但是,将人带进来的却是康国公府宗家的姑娘,真要是追究起来,她们也脱不了干系,所以她们几乎是同时跟着秦静语跪了下来的。
听了永安公主这样说,再看了看永安公主平静的脸色,还有动手检查鞭子的行为,宗姿妍心中叹了口气,她拉了拉同样脸色发白跪在她身边的宗笑妍和宗白妍,既然永安公主说了不必跪着,她们就不跪吧。
相比较于这群人的惴惴不安,永安公主的心中真的无感,自从顺亲王发疯以来,除了明打明的派刺客来刺杀,更多的就是这些令人防不胜防的下毒手段了,对于她而言,不过是顺亲王又一次的下手而已。
她有自信,重生以来虽然未曾交好过什么人,但是除了永宁和顺亲王的天生敌对之外,她还真没有做过什么值得世家勋贵们冒着抄家灭族的风险来谋害她的事情。
大燕的太、祖、皇帝确实是对于世家勋贵们极为宽容,但是像这样众目睽睽之下就下毒谋害皇室宗亲的行为,哪怕是太、祖、皇帝,那也是定下了抄家灭族的条律的,尽管不像前朝一样的灭九族,那也是大燕律法中最为严厉的灭三族了。
永安公主相信自己绝对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所以,这件事情后面的影子是顺亲王无疑了。
手段越发多了起来啊。
永安公主检查了自己的骑装,确认一切都没有问题之后她冲欲说话的宗姿妍摆手到,“这件事情你们不必记挂了,自有人处理的。既然来了,你们就在这边好好看比赛吧!”
“那就公主旗开得胜!”宗姿妍愣了愣终究还是没有说别的,只是祝福了永安公主一句。
永安公主点了点头,夺冠是她势在必行之事。
目送永安公主出了雅间,不紧不慢地往赛场的方向走直到过了拐角看不见影子了,宗姿妍才轻轻地阖上了雅间的门。
她看了一眼神情呆滞的秦静语,“静语,你不必担心了!永安公主不是迁怒之人。”
“姿妍,我真的是没有想到,白荷她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秦静语紧紧地抓住了宗姿妍的手,“平时祖母那样疼爱她!谁知她竟然会如此地忘恩负义!为我们长平侯府惹下了这样祸事!”
宗姿妍拍了拍秦静语的肩膀,说实话,在这件事情上,她是熟知内情的,深明秦静语的无辜。
这位白荷表姑娘是秦静语的姑姑的女儿,长平侯府的老太太对于这位英年早逝的女儿所留下的唯一血脉极为看重,比之长平侯府正宗的姑娘们还要宠爱,这些年来失恃的白荷在长平侯府真的是过着一人之下诸人之上的奢靡日子。
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疏忽也会被长平侯府的老太太给闹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