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永安公主身边的四个大宫女也有跟着学过几手,只是除了连翘比较有习武的天分之外,素问、灵枢、神曲三个都没有连翘的这种天赋,这三个学了有好几年了,勉勉强强算是个二流高手。
这几个算是明矾上的护卫,另外暗地里还有几个暗卫跟着,据永安公主的探听,马车底下藏了两个,马车顶上藏了一个,还有一个在人群中不远不近地跟着。
说起来,这样的出行配置比起永宁公主的捧场来说却还是有些寒酸,永宁出宫一趟据说起码有三四个人或明或暗地跟着,全方位无死角地守护着永宁。
永安公主不是很习惯被人无时无刻地盯着,可惜,自己跟出宫犯冲,每次都会有些小小麻烦,于是,不得不带上几名好手以保平安。
其实,从皇宫到康国公府并不是很远,比起有些低爵位的宪弟,康国公府算是蛮靠近皇宫,只不过,靠近皇宫的这一块地儿没什么人来,担是稍微离皇宫远一些的地方却是人满为患。
除了开始一段路是顺顺畅畅地行过,接下来的路途就有些慢了,道上总有些小摊贩、行人走动,甚至还有小童满大街地乱跑,马车行驶得非常地慢。
当然,如果摆出了公主的全部行头来,也不必这样慢了,可以将街道肃清一翻的,永宁公主就经常做这样的事情。
永安公主想想自家母女俩被皇帝厌弃的身份,每次都是老老实实地似蜗牛般地挪过去。
眼看总算出了这条街道了,永安冲小宫女木香吩咐了一句,“木香,这会你可以去康国公府报信了,切记,老夫人不必一起迎驾。”
康国公府对天家人尊敬有加,经常会接到自宫里送的信起就开始全副装扮地等在大门口,永安公主好容易劝说他们接受了自己的中途报信之后才开始准备迎接。
以现在这个距离,再加上永安公主吩咐的刻意行慢的速度,到达康国公府的大门口,康国公府也正正好迎到大门口。
果然永安公主的车驾一到,就看到了现任康国公领着一家大小等在了门口。
永安公主待马车驶入康国公府才下了马车,“行景不必多礼,大家伙也散了吧,行景,快快领我去看一看表嫂。”
康国公虽然年纪比皇太后还要大,可是辈分小,从辈分上来说,要尊称贷永安公主一句表姑,所以永安公主可以唤他的字行景。
康国公府现任国公姓名是宗天与,字行景,已经是七十多岁的年纪了,听了永安公主的话又行了一礼。“公主请。”
永安公主看了看已经有些年迈的康国公,“行景,着人抬竹椅过来,你与我都坐着竹椅去看表嫂。”
宗天与知道这位公主表姑向来有些尊老的心态,反正这会子府门已经关得严严实实了,当下也不矫情,唤来了两架竹椅,与永安公主一人一架地往老夫人住的院子走。
“今日太医如何说?”永安公主出来探病之前康国公府就已经请过一次太医了,今天是第二天了,按时辰,太医应该才走没多久才是。
宗天与在竹椅上回话也是恭恭敬敬地,“程太医说母亲这次是受了风寒了,前几天晚上母亲非得顶着风贪看那怒放的海棠花,结果受了凉。”
“下回子你替表嫂在院子里建个小小的暖房,有什么想看的,放进暖房给她看。”永安公主希望这位表嫂最好是长命百岁,如此,自家母后才不会经常觉得自己身体太差活不了太久了。
宗天与苦笑,“之前就已经与母亲说过了,母亲也是性子上来了。劝不住。”
永安公主能够理解,“老小孩,老小孩,也是劝不住,行景你要费心了。”
宗天与点头应是,他也是希望母亲能够无病无痛地长命百岁,做人子女的,都希望亲长能够长长久久健健康康地活着。
“前段日子,公主受委屈了。”宗天与说起永安被抢附马事情来,他虽然已经是赋闲在家,不过,朝堂上还是有那么几个门生在,在皇宫中也有早些年就埋下来的钉子,对于永安公主的这桩事情也算是了解的,知道这一回永安公主又是受了委屈了。
永安公主不在意地笑笑,“不算什么委屈,好歹用吴二换了点东西回来了。”
其实这回换的不止一点点东西,皇帝不肯给封地,这次又是明打打地理亏于自己这一方,还有那些老臣们盯着,总算给的永安公主的赏赐还算十分可观,大抵跟一块不那么繁华的封地的出息也不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