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再睡一会儿,我等会儿叫你。”
早知道刚才那些时间不够她睡觉,他就不用背着她走这么远了,反正上车也是要睡觉的。
本来周深想和傅卿言在车上说说今天的事,一看余曼闭上眼,他只好闭嘴保持沉默。
到饭店后,憋了一路的男人,终于忍不住了,趁着余曼在专心点菜,他点了支烟翘着二郎腿问傅卿言。
“你是怎么想的,偏挑今天带她回家。”
“给老头贺寿啊,不然还能是什么原因?”
闻言,周深扯了扯嘴角嗤笑一声,抖了抖指尖的香烟说。
“你就继续装吧,当我第一天认识你是不是?我看你不是回去贺寿,倒像是去砸场子的。”
傅卿言掀了掀眼皮,给了他一个“知道,你还问这么多?”的眼神。
“我还以为你今天也会过去,如果你去了,我就不用背着她走那么远了。”
正在点菜的女人,把挡着脸的菜单往下移了几公分,露出一双大眼睛冷冷的看着对面的男人。
你要是不骗我,我连门都不用出!
这么强烈的怨恨+鄙夷,傅卿言想忽略也难,习惯性的弹了弹手指说。
“点你的菜,别偷听我们说话。”
余曼磨磨牙,把菜单升起来,心想:鬼才想听你们说话,那么大声,我又不是聋子。
“你们俩喝汤吗?”
“点一个吧,我起床到现在连水都没喝上。”
话音未落,周深就收到来自友军的炮轰。
“那你还抽烟,找死的方式有那么多种,你非选这个最没出息的。”
“……”
有一种绝望叫:烟友diss你当着他的面抽烟。
周深抿着嘴一言难尽的把烟掐了,“说得好像你没当着我面儿抽烟一样,如果我记得没错,我抽的第一根烟还是你递过来的。”
“我又没把刀架在你脖子上,你想抽烟,还能赖我?”
……
点好菜后,余曼发现包厢里气氛有点不对劲,好像有一股火药的味道。
“周先生,芸豆在你们家,长胖了吗?”
她一点不担心傻狗吃不饱,就怕它吃太多,长太大。
“你觉得呢,对了,你们俩打算什么时候把它领走。”
“这个…你问问傅少什么时候有时间。”
“我才懒得和他说话,总之你们俩抓紧时间把狗带走,都快把我爷爷种的花花草草全啃完了。”
“你、你们平时没把它拴起来吗?”
真是心大啊,敢让阿拉斯加在院里到处窜,它没从墙角挖个狗洞逃出来,就该烧高香了。
“我妈在养,谁知道她是怎么养的。”
说完狗的问题,周深转了个身,看着一直不说话的傅卿言。
“今天你妹妹回去了?”
“你觉得呢?你怎么没过去?”
这就是他刚才被余曼打断的问题,按道理说周深每年都会来凑热闹,偏偏今年不出现,害他走了那么久,余曼都睡着了。
“我不是怕她烦嘛,她现在整天疑神疑鬼的,只要我出现在她眼前,她就觉得我是别有用心,像防贼似的防着我,至于吗?”
多年的朋友,走到现在这种尴尬的境地,周深也是日常一叹。
“明明是她说,当做那件事没发生过,一切都还和以前一样。可她每次见到我,就一个劲往后躲,生怕别人瞧不出来一样。”
“有些事说的容易,实践起来很难,这不是人之常情吗?”
作为女性,她完全能理解傅诗雨的行为,话是说给别人听的,能不能做到,只有自己清楚。
“怎么,你是在说,我不够体谅她?”
难得见到比少爷更会曲解自己意思的人,余曼咬着牙翻了翻白眼。
“你语文…真的好差。”
“你……”
“周深!”
被傅少这么一喊,周深冷静下来,愤愤不平的瞪了余曼一眼,尴尬的坐回椅子上。
“余曼说的没错,你语文真的很差,也难怪诗雨总是躲着你,因为你完全没理解她的意思,你让她觉得很尴尬。”
一听这话,周深彻底怒了。
“我……”
“你等我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