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诗雨在楼下找了几圈,也没看见这俩人,就不放心的上楼看看,急匆匆的走过门口,又慢动作的倒回来,站在门边看着床上的俩人。
“???”
要不是视野清明,她都要怀疑自己喝出幻觉了,想了想伸手帮他们关了灯,顺手带上门,一言难尽的下楼继续玩。
……
说不清到底是谁先醒,床上刚有动静,余曼和傅卿言同时睁开眼,但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下,睁眼和闭眼也没什么区别。
“谁把灯关了?”
她嘀咕了一声,撑着胳膊想起来开灯,却不想被他一把抱住,俩人双双倒回床上。炙热的呼吸洒在她敏感脖颈处,吓得她立马把腿收拢,上身像一张拉满的弯弓。
“你、你要做什么?”
屋里没灯,她心里慌得一笔,差点就抬腿给他一记断子绝孙脚。
“我饿了。”
“……”
听到他的声音,原本紧张的人,突然间就放松了不少。其实,刚刚她最怕的,是抱住自己的人,不是他。
“饿了去楼下吃东西啊,你、你松手好不好?”
“不知道吃什么,吃什么都如同嚼蜡。”
今晚,少爷难缠的可怕,像个幼稚的小孩儿,偏偏你还不能把他当小孩子哄,否则他分分钟翻脸给你看。
“你压着我了,先起来。”
“不想起,起来也没意思。”
“我…你别这样啊,我该回家了。”
若不是怕抗拒的太明显会惹到他,她想一脚把他从身上踹下去。
少爷像是没察觉到她的尴尬,依然自顾自的说着。
“新找的钟点工做饭不合口味,公司里有个案子出了问题,明天要去欧洲出差……”
他也不知道说这些给她听对自己有什么帮助,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欲带皇冠,必承其重。”
如果别的女人,这个时候定会劝他照顾好身体,可她的思维一直和正常人背道而驰,不仅不安慰人,反倒像是在说:你活该。
“余曼。”
“你说。”
“你是不是缺心眼?”
闻言,她翻了个白眼,一把推开磨磨唧唧的男人坐起来。
“我缺的何止是心眼,我什么都缺,走了!”
说完,她摸着黑走到门口,拉开门蹬蹬蹬跑下楼,拽住有点飘飘然的傅诗雨。
“你能不能找个没喝酒的人送我回去。”
“诶,你下来了?”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喝得有点晕乎的女人,转头环顾四周,想不起来到底谁没喝酒,晃晃悠悠的端着杯子走到最眼熟的面具跟前,揪住他的领带说。
“周深你喝了没,没喝酒的话,帮我送她回去。”
闻言,周深抬头下意识的从余曼胸前扫过,一脸嫌弃的说道。
“你不知道我的标准是不是?好歹找个C行不行!”
知道这厮又想歪了,傅诗雨气得给了他一巴掌。
“别瞎想,不是给你介绍的妹子,你到底喝没喝,没喝的话帮我把人送回去。”
“你哥怎么办?”
“我哥?我哥可以住这啊,你帮我把她送回去,人明天还有课。”
在她的一番周旋后,某人终于懒散的站起来,瞥了眼还没取掉面具的女人,蜜汁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走吧,我送你。”
想到刚才他那话,余曼就不想搭理他,连个谢字都懒得说,拿起衣服往外走,周深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胸不大,脾气倒是不小。”
如果不是怕回不去学校,她真想回头给他一脚,每次见面都会被他diss,今天他都没认出她,照样把她损了一遍。
上车后,周深扶着方向盘,皱着眉头说。
“你还戴着面具干嘛?不嫌难受啊。”
她摇摇头,像个不会说话的人,安静的不得了。
“毛病!”
他撇撇嘴,插好钥匙准备发动车子,耳边刚听见发动机的轰鸣声,车门突然被人拉开,车里的两个人都被吓得不轻。
“诶,你…卧槽,你别拽老子衣服啊。”
话还没说完,原本坐在驾驶座的男人,被戴着同款面具的人拽下车,傅卿言上车后立马摔上车门,踩着油门打转方向盘把车开走,留下一个想对天骂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