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我是小学生吗?”
他身边的人都按照身份证过生日,第一次遇到她说的这种情况,难免会有点诧异,谁知被她当成文盲了。
她嘟着嘴转了转眼珠子,尴尬的说,“我以为你不知道嘛。”
“你今年到底哪天过生日?”
对他这种大忙人来说,能记得她身份证上的日期实属不易,没想到还是个不准确的信息。
“不、不知道,我好几年没过生日了。”
阴历的日期不好记,各大购物软件也只过公历,每年十一月就给发短信祝她生日快乐,等到十二月,真正过生日那天,反而没人提醒她。
“几年?”
“大一到现在。”
过生日虽然会收到祝福和礼物,但也要花钱。在遇到他之前,她过得一直比较拮据,学费、生活费以及在学校的各种必要开销,完全靠自己攒,不必要的开支是能省则省。
“今年想要什么礼物?”
“我现在什么都不缺。”
香水首饰她用不上,电子产品多了就没地方放,贵重一点的东西她更是不敢收。
说了半天,他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觉,耐心所剩无几。
“十二月之前告诉我答案,不然我就随便买。”
她撇撇嘴想告诉他“自己真的不缺东西”,但明白说了等于白说,少爷从来都是按他自己的想法行事,即使是出于善心做好事,也必须带上他独有的霸道和强势。
“时间不早了,我该上去了。”
“我想上去看看。”
“不行!”
别的事还有商量的余地,这件事,没得商量。大晚上带异性进入只有女生合租的公寓,就算学姐不说什么,她也会忍不住唾弃自己。
“他上去过吗?”
“谁?”
“那个律师!”
不联系不代表不知情,他知道余曼一直和肖元哲有来往,但他无权干涉她的社交活动,只能装不知情。
“肖律师啊,他没进去过。签合同的时候,学姐再三强调,不能带陌生人回去,尤其不能带男人回去。屋里只有女生住,带异性回去会很不方便。”
“房子到期,你打算住哪儿?”
年初他替她解决完那群追债的人,她养好伤就跑出来找房子,理由是他的公寓离学校太远,平时不方便,租房子的钱是他给的,房子什么时候到期,他一清二楚。
“应该可以续约吧,实在不行我再找个能租半年的地方。”
“……”
傅卿言觉得今晚给她的暗示已经够多了,奈何他面前这位就是块木头,除非他把话说开,否则她永远听不懂他的想法。可他实在拉不下面子,把话说那么开。
“随便你吧,我要出差半个月,如果遇到麻烦,直接给傅诗雨打电话,她比周深靠谱一点。”
闻言,她扯了扯嘴角,着急反驳他的观点。
“我能遇到什么麻烦,我一个穷学生平时哪里都不、嗯、唔、%&*##”
他是好心提醒,可她完全不领情,气急的少爷低头吻下去,把她剩下那些不中听的话,悉数吞进腹中。
一吻过后,他推开门,顺便把还有点晕乎的女人推下车,自己拉上车门扬尘而去。
站在路灯下的女人,一脸懵逼的摸着微肿的唇畔,想把鞋子脱下来砸过去。
“有毛病是不是,神经病!”
余曼磨着牙气呼呼的甩了甩包转身往里走,进屋的时候,口中依然振振有词,多数不是好听的话。她承认自己见识少、见过的男人也少,但是像少爷这么鸡毛的人,只怕全世界也找不出几个。
上一秒把她摁在座椅上强吻,下一秒就把她扔下车吃灰,没有半点绅士风度,也不懂什么叫温柔,刚才她差点一个趔趄坐地上。
回家前已经睡过一觉了,她玩手机到深夜才觉得困,睡下不久,做了个惊悚的美梦。梦里,少爷被自己打得鼻青脸肿、跪地求饶,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被吓醒的,还是乐醒的。
双十一的时候,还在国外出差的男人,突然打电话过来。
“要不要我帮你带些东西回去?”
“带什么?”
“你们女人用的,包、香水、衣服、首饰什么的,免得你蹲在电脑跟前熬夜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