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江昔年睡一张床上......
萧叶一噎,连忙摇头,“我可以睡沙发,没被子我就穿着衣服睡好了。”
“会感冒的。”江昔年不退让,“床很大,碰不到对方的,或者,”他皱眉,“你是信不过我?”
“不是!”萧叶脱口而出,她并没有误解江昔年的意思,只是和要和另一名男人共同睡在一张床上,第一反应就想拒绝。
话到了这里,她再抗拒下去,坚持要寒碜地穿着衣服在沙发上睡觉,倒显得不把江昔年当做正人君子,江昔年帮了她这么多,这样做会平白寒了他的心。
耳朵因为燥热而发痒,萧叶挠了挠,红着脸小声道:“那就这样吧。”
江昔年的房间内有内置卫生间,萧叶洗完澡,穿上白色蕾丝睡裙,在浴室吹完头发,打开浴室门。
江昔年比她先洗完澡,此刻穿着藏蓝睡衣,半倚在床头,被子上摊着一本书,专注地翻开下一页,看上去很安静,侧上方的床头灯将他的发丝照成棕色。
没想到有一天能看到江昔年穿着家居服坐在床上的情形。
察觉到自己又红了脸,萧叶赶紧低下头,小跑着到江昔年身边,钻进被子,裹成一团,一气呵成。
过了一会,耳边响起书本合上的声音,和棉被的细细摩擦声,萧叶咽了口唾沫,心如擂鼓。
江昔年关掉床头灯,平着躺下,许久没有动静。
就如他所说,碰不到对方。
萧叶缓缓安下心,又生出一股奇怪的情绪,在她猜不透自己的情绪时,江昔年的声音响起,很淡很轻。
“晚安。”
萧叶一怔,嘴角挂起一点弧度,喃喃细语,“晚安。”
萧叶做了一个梦,梦里她悬在空中,只能双手抱着一个圆柱体,双腿夹着它保命,下坠感越来越深,萧叶害怕地把两条腿夹地更紧,向上挪了挪胯,以免自己掉下去,圆柱体是个会发热的热源,在她的摩擦下变得更热。
突然间圆柱体长出一个刺刀,刺向她的大腿,萧叶的大腿蹭了蹭,想赶走它,梦中的她不满地哼哼几句。
江昔年快疯了。
还是清晨,窗外的天半亮,他是被什么东西压醒的,醒来时发现这个东西意味着什么,困意顷刻消散。
萧叶的睡裙不知何时爬到肚子上,此刻一只手抱着他,一条腿横跨着,要命地搭在上面。
两团棉云隔着布料紧紧贴着他胸膛,江昔年咬牙克制自己,但萧叶却明显不想安分,软肉摩擦着他的腰腹,在他忍无可忍之时,大腿也开始摩擦,嘴里还一直在小声哼唧。
江昔年青筋暴跳,按着她的肩膀想翻开她。
萧叶感觉有什么力量要让她和生命的最后稻草圆柱体分开,她拼命地抱紧圆柱体,那股力量也越来越大,在她更用力较劲之时,突然脑中闪过一片白,神似归位,梦境消散,她缓缓睁开眼睛。
入眼是江昔年铁黑的脸色。
萧叶清醒了一大半,感觉到江昔年按着她的肩膀要推开她,大腿措不及防地被戳了一下。
“啊!”萧叶连忙把手脚从江昔年身上拿下来,翻到床的另一边,拉下睡裙,被子裹紧脖子,双颊绯红,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微微垂着看向江昔年,颤抖着小声道:“对不起,我......”
江昔年没有给她一眼,“早点去买张床回来吧。”再和萧叶睡在一起,他可能会疯。
“好,好。”萧叶点头如蒜,“我今天就去商场。”
她不敢再看江昔年,脸埋进被子里嗡声道歉,“对不起。”
江昔年随意地“嗯”了一声,好像没有要怪她的意思,掀开被子进了卫生间。
直到卧室空无一人,萧叶惨叫一声裹着被子在床上翻滚。
天空亮了一些,江昔年穿戴整齐从卫生间出来,清爽不少。
萧叶的脸还紧紧地闷在被子里,江昔年的脚步声在地砖上落下,坐到床边,床垫凹陷了一块,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脸颊和被子处,把她捧高一些远离被子,“别闷坏了。”
江昔年的手上有淡淡的腥味,萧叶的脸更加红了。
看着萧叶通红地能够滴出血来的脸蛋,想一块等待采摘,晶莹剔透的红宝石,江昔年喉结微动,“起来吧。”
萧叶憋了半天,闷闷地小声道:“你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