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得叶炎越发喜欢黏着秦筝了,不过好在总有些许公务,需要叶炎前去处理,加之两小娃娃,有时候叶炎想亲近一下,也不知是母子连心,还是怎的,总有一个小娃娃不是睡醒了哭了,就是喂奶后想找秦筝玩耍了。
特别是如今开始会在家中爬了,且爬得格外顺溜了。秦筝为了怕他们磕碰到,特别是姐儿是个姑娘家,若是留了疤痕,以后就不好说亲了,特意在桌角、椅子脚,甚至是任何觉得能被磕碰到的地儿,都包裹上了棉布。
叶炎瞅见了,嘴里埋怨着慈母多败儿,可见着哥儿姐儿们到处乱爬,明明手里拿着书看着,眼神还偷偷儿往那边瞅,真是嘴硬得很。
不过叶炎还是想来个两人单独相处的时辰。
有着身孕的时候,是秦筝吵着闹着说要出了月子让他领着出门放风筝,玩耍去,可等到孩子出生了,前头那些个放风筝,玩耍的话头儿,全都不见了,反倒是叶炎,策动了好几次,都是晚上临睡前,嘴里应得好好的,隔天早上,叶炎火急火燎地拉着秦筝要出门,秦筝就给宫嬷嬷使眼色,宫嬷嬷便抱了哥儿姐儿们过来,秦筝挣脱了叶炎,陪着孩子玩一会,孩子们玩得兴起,一见娘亲要被爹爹给抢走了,哪有不哭不闹的,这不,就把叶炎给劝下来了。
叶炎被这么折腾了几次,倒是明白了,暗自压下来,只是每每晚上,不得劲儿,总在心里暗自吃醋,觉得自个在秦筝的地位远远不如两个孩子了,在床笫上,越发胡闹了。
好在他也是有分寸的,秦筝也就任由他了。
终于,等到秦筝要给哥儿姐儿断奶了,哥儿姐儿有时候也会往秦筝的怀里钻,加之宫嬷嬷也怕秦筝见了心疼得很,因而便跟着叶炎一起劝她多出门走走。
秦筝画了眉,点了唇脂,满面香甜,与叶炎一起出了府门,坐上马车,往郊外农庄里头一坡地上去放风筝。
农庄里头,刚刚种上不久的翠绿的小秧苗,一茬一茬,倒是嫩得跟韭菜叶子似的,看得秦筝眼花缭乱。
更别提鸟儿飞,鸣叫的声音如清泉般涓涓细流,令人神往,闻着外头那股子新鲜空气,心更为活泼了。
秦筝都来不及到了地儿,就说要下马车行走。宫嬷嬷却难办了,这田野边上的小路,泥泞得很,绣花鞋若是踩上去,沾染上了泥,多糟蹋不说,若是脚底也染上了,岂不是扫兴?
她也没有想到,秦筝竟然想下去走走。
见宫嬷嬷眼中那为难的神情,秦筝虽然略微有些许遗憾,但也只是淡淡地说:“嬷嬷,没事儿,也是我一时兴起。”
“你看,这是什么?”只见叶炎从座椅下头搬出了一个小盒子,打开一看,里头正是一双木屐,泥泞的道路和山路甚至是下雨天,更适合穿那些个木屐子。
秦筝喜得双手搂着叶炎,不顾宫嬷嬷在,啄了叶炎一小口,拎着木屐,穿上了。她自是被叶炎扶着下了马车,两人走在小道上,也不避讳旁人,叶炎主动牵起了秦筝的手,小道长且远,两人就这样走着,走着,慢慢看着一路的风景。
放过风筝后,便是在边上吃了些许东西,叶炎还露了一手烤鱼,鱼是庄子上送过来的,叶炎亲自烤的。
两人难得待了两个多时辰,之后,又回京到酒楼里头,听了一出戏,吃了几盏茶,才趁兴而归。
叶炎和秦筝倒是松快地过着日子,可从外地押解过来的藩王们却不好过了,宗人府里头关押了,女眷要么被送进宫中伺候,要么就被发卖了。
藩王们更是每日受尽苦头,一些身子骨弱些,从小养尊处优的,不过一旬日,就在里头殁了。
更别提是先帝时候,壮得能跟老虎厮杀的先五皇子,也是病得奄奄一息,只剩那一口气撑着,也不知何时就这么过去了。
皇帝的亲兄弟和亲姐妹,死的死,疯的疯,病的病,连带着那些旁支势弱的藩王们,也灭了一大片。
看似皇帝的皇位坐得越发牢固了,可实际政务早已经斑驳了,更别提老百姓们怨声载道,前些时日的那个石碑洪福,也不过是说了几日,也就消散了,老百姓心里头念着的,还是如何能够过下去日子。
宫中孙妃生下了小公主,虽不过是个公主,可据说生下来孩子格外健康,声音哭得也响亮,原本有些许不喜的皇帝,倒是觉得有个公主也好,甚至于想着,公主孙妃都能生得康健,那么以后调养好了身子,生个皇子,也是有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