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款?这人的说辞让许多多想到了夺宝电影里的情节,“那个字是什么?很关键吗?”
“很关键!”电话对面的人急了,然后又自觉太过激动,放缓了声音道,“你把那几个关键字告诉我,我……我给你一千万!”
一千万?许多多出身普通家庭,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猛然间听到这个天文数字,不禁打了个哆嗦。
许多多心思一转想了想说,“我记得……瓶底确实有落款,奉华……”
“奉华,然后呢?是什么!”
“我实在记不清了,谁会一直记得一件瓷器底部的落款呢?你告诉我秦远在哪里,说不定我就能想起来。”
对面那人阴森森地笑了两声,“好,我告诉你,秦远在哪儿。”
第二十章:突如其来的绑架(重修)
安丰市这几日下了场雨,气温骤降下来,许多多裹紧了身上那件宽大的风衣外套,却仍止不住地发抖。
黑色的头套挡住了她的视线,她听着耳边响起的发动机轰鸣声,不知道自己屁股下面坐的车究竟要带自己去哪儿,也不知道绑架自己的人究竟要干什么。
她许多多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头老百姓而已,家里没钱没势,为什么会遭到这种对待啊!
“到了,下来吧。”一个有些粗犷的男性声音慢悠悠地说道。
这声音,正是给许多多打电话的那个人!
许多多在那人不耐烦的搀扶下下了车,一边跌跌撞撞地朝前走,一边通过头套下面的缝隙往外偷瞄着。
终于走到了室内,那男人一把扯掉了许多多的黑色头套。
在适应了忽然的光亮之后,许多多慢慢地睁开眼,打量着周遭的一切。
她初步判断,这里应该是市郊的某处废弃汽车修理厂,旁边随意摆放着各种汽车壳子和各种奇形怪状的工具,水泥地上已被陈年的油渍沁得有些发黑,空气里也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汽油味儿。
置身于这样的环境中,许多多开始有些害怕了,但她仍强装镇定地对自己身后那个邪气的青年说道,“秦远人呢?”
“嗤……这个时候,你还想着秦远?”那青年似乎是听了一个极为好笑的笑话,“等你什么时候把关键字告诉我,我就让你看到秦远。”
“你这人怎么……”许多多说了一半就住了口,自己和一个绑架犯有什么道理可讲的呢?于是改口说,“时间间隔太久了,我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你给我拿纸笔,我要写一写才行。”
青年略一思索,心想人这都在我手里,她还能耍出什么花招?于是就吩咐自己的手下给许多多了一张白纸和一根铅笔。
“还有,你得给我一个单独的房间,要靠窗,我近视,不然我看不清……”许多多继续提要求。
青年烦躁吸了一口烟,想了想,还是答应了。
“还有……”许多多又道。
“还有?”青年眉头一挑,把烟头往地上一扔,抬脚狠狠地碾灭了,“你可想清楚了,你现在是什么处境!你是我的人质!哪儿来的这么多要求!”
许多多的身体明显向后瑟缩了一下,手中拿着纸笔放在胸前,一脸可怜巴巴的,“你……你们能不能别看着我啊,看着我我紧张,就更想不起来了。”
“……”青年烦躁地抬脚走出房间,“把她放着儿,看好大门儿,我们走。”
于是,许多多被一个人关进了房间里。
在确认门后无人后,她连忙跑到窗边向外看去,一片荒野加上几栋小破房子,加之天又渐渐的黑了,所以完全无法判断地理位置。
许多多有些挫败,这下可怎么办才好啊。
这几天,她因为那个匿名电话而心神不宁,今天更是一整天都没吃饭。到了下午五点多钟她觉得有些饿了,于是就去小吃街买了点儿东西。她原以为走了不知几百回的小路一定很安全,谁知在回学校的路上被人一棍子敲晕,手里的手机和刚买的食物都掉到了地上。
再一醒来,人就已经在车上了。
许多多靠墙坐着,拿着铅笔在纸上随便地划拉着,心里猜测着这件事儿的来龙去脉。
很显然,这件事和那件汝窑有关,这件天青色汝窑瓷瓶是自己十八岁那年父亲送给她的礼物。瓷器的底部有“奉华”两字的款识和一首诗词。那人让自己回忆的,就是这这首诗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