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也阴沉沉的,就好像老天爷知道张员外老年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一样,几声巨雷过后下起了瓢泼大雨。
送葬的队伍因为大雨原因一停再停,棺木又不能落地只能用下人的肩膀生扛着,瓢泼大雨如同是钉子一样钉在人身上。
这时不知道从哪里刮出来一阵阴风,吹得人是毛骨悚然,瑟瑟发抖,可就是这样下人们也不敢把肩上的棺材放在地上。
“突然狂风暴雨恐怕有异象,张老爷为了张家日后考虑,我们择日再安葬吧。”
阴阳先生察觉到事情不对劲,开始劝说张员外择日在安葬。
张员外也担心此事,他看天上一道道闪电像是在找什么,劈击在地面上变成一道道深沟,就连大树都被天雷劈成焦木。
张员外也是活了半百的人,他什么离奇古怪事没有见过。
就现在情况来看,可不是狂风暴雨这么简单,恐怕是真的有异象。
他忧心忡忡看一眼贴满符咒的棺木,心里是翻江倒海五味杂陈。
“先生,你也知道情况,我怕不及时安葬恐生变所以……”
阴阳先生叹口气为难的说:“原本是大晴天,就因为下葬天降暴雨突生异像,再继续下去我敢保证在场的几十人没一个能活下来的。”
张员外也在左右苦苦挣扎,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昨天夜里祖师爷把我叫去,说如果下葬遇到困难,就原路返回,再停棺三天,他非善类要好生伺候。”
张员外把棺木又送回灵堂,按照阴阳先生说的那样停放三天。
三天后……
张员外少爷离奇还阳了!
☆、洛山
李沐阳第一次登门拜访,心想着总需要准备点东西,特意打听张员外夫妇的喜好,买了好些礼品前去。
等来到张府却被下人告知,张员外和夫人走亲戚家了,张少爷离家已好几日不知去哪里了。
“张少爷临走之时没有交待何时归?”
“我家少爷独来独往惯了,我们做下人的还真不知道。”
李沐阳还想问下去,可下人一副提防警惕找借口离开,只能让这次谈话做罢。
可李沐阳她又不死心,一定要亲眼见到张公子,确定他身上有没有关与“言慎之”线索,做好守株待兔打算,李沐阳暂时租住在离张府不远的客栈中。
还时不时跑到张府询问张少爷有没有回来,几次下来和看门小厮也混个眼熟了,没事的时候,俩人还能多唠几句闲话。
小厮特别好奇李沐阳急切要找他们少爷干什么,还猜想和那些拿着定情信物找少爷的女人一样。
“你家少爷可是个多情的人,天天来我们这府上闹事的可不少。”
李沐阳和小厮坐在张府外的花坛上,吃着小厮从厨房拿来的热乎肉包子,嘴上酸酸的说。
“我家少爷那可真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小厮也是真把李沐阳当成被张少爷欺骗的可怜姑娘了。
“姑娘我劝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们家少爷为啥跑出去的,还不是桃花债惹的太多出去避难了。”
“他以前也是这样吗?”
“以前不是,少爷生病康复后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小厮开始讲起张少爷最近些年的变化。
以前张少爷是一个病殃殃只懂之乎者也的酸书生,就哪怕被人欺负也不敢反抗。
大病一场后他是嘴皮子也变利索了,手上功夫也有劲了,有人敢欺负他那绝对是在找死。
而且原本不近女色的少爷还夜宿花柳巷,惹得烂桃花是一个接着一个早上门,张员外夫妇嫌弃丢人直接跑到百里之外亲戚家根本不回来。
“你和我们家是怎么认识的,认识多长时间了。”
小厮真的是很好奇李沐阳,不停的打听李沐阳,想要套出点话来。
“你乱打听什么,这件事跟你没关系吧。”
嚣张少年音从树上响起,吓得李沐阳一激灵,心里想着他怎么还跟过来了。
言慎之从树上轻盈的跳到小厮面前,面容凶狠的样子警告小厮:“小心知道的太多,我把你杀掉。”
“在外面多少注意。”
李沐阳赶紧把言慎之拉到一旁,略带有歉意的对小厮说抱歉:“实在对不起,他就是这样的脾气,但是你放心他绝对没有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