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是艺术节的日子,作为参演人员,夏晗晗他们要比孟冬青早到。
文玲珊环顾一周,夏博偶尔准时,不过这个人不太把握;夏晗晗倒是准时,但几乎可与“老弱病残”划上等号;沈夜白更是游离在外,能来就不错了。
遂觉得正是自己挺身而出的好机会,便说:“我来,明早我早点来好了。”
夏博虽和文玲珊向有芥蒂,但也承认文玲珊是尽职尽责的,当即把文大美女夸了一顿,夸得文玲珊心情舒畅。
夏晗晗看出来了,文玲珊这个人,把喜欢和不喜欢,开心和不开心都写在脸上,虽然本性并非豪爽,但就面部表情来看,却也有趣。
明天他们的话剧拍在第二位,是开场歌舞后的第一个演出。他们约定六点点到艺术楼,预备在八点二十正式表演之前,再做一次排练。
洗衣店早上开门晚,晚上关门也早,孟冬青和老板娘熟识,便大半夜的把衣服送去洗,约定洗完便装好放到外面,第二天一早有人来取。
艺术节的地点也在艺术楼,在一楼大音乐厅里,高一高二参加,高三就无缘了。
文玲珊带着一包衣物进后台,夏博见到她赶忙接过纸袋,将他那件西装取出来闻了又闻,一边咬包子,一边说:“嗯,没味儿了。”
他们去找空教室不带妆彩排了一遍,感觉非常之良好,一班学生也配合,夏博有种他们能得奖的冲动。
待回到后台拿衣服准备换装,夏晗晗却惊呼一声。
沈夜白第一个冲到她旁边:“怎么了?”
夏晗晗手里拿着旗袍,说:“破了。”
此时前台主持人已经在试麦。
夏博闻声赶到,额头上的汗不自觉就冒了出来,他厉声问道:“文玲珊,怎么回事?”
文玲珊连连摇头:“不关我的事,我就是取个衣服。”
看夏博好像不相信她,更加委屈了:“你们都不取,我去,现在你们反过来怨我?”
夏博也是一时脾气上来,现在看她要哭不哭的,心烦意乱:“没怨你,问你,怎么回事啊?”
“我哪知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好了,夏博,衣服装在袋子里,文玲珊哪里能看到,当务之急是怎么解决这件事。让孟冬青再去借衣服肯定不现实,我们先和其他节目串一下时间,去买,或者租一件旗袍。”夏晗哈说。
夏博点头,忙找其他班级同学串节目,也没再管文玲珊。
文玲珊蓄了一泡热泪,正是洒不出来收不回去的时候,夏晗晗虽是替他解围,但她更委屈了。凭什么我说的他不听?夏晗晗说话他就那么乖?
沈夜白已经从夏晗晗手里拿过旗袍,淡紫色旗袍已经被刀划得不成样子,开叉处,胸前,腹部,后背,都是老大的口子,有的地方还划了十字。
简直和破布无异。
他皱了皱眉头。
夏博去说和了一圈,像只斗败了的公鸡似的回来了:“没人肯和咱们换,只有开场歌舞肯,哈哈哈嫌咱们洋相出得晚吗?”
稍微恢复一下情绪,他说:“肯定有人摆我们。”
夏晗晗说:“没事,夏博。不行的话,我就穿自己的衣服上场吧。”
夏博上下打量她一眼,摇摇头:“你这衣服演女学生还可以,可那是十八年前的繁漪,不是现在的繁漪啊。”
“还有多久?”旁边一言不发的沈夜白忽然说道。
“什么?”夏博沉浸在巨大的愤怒中,没听懂沈夜白指的是什么。
“表演,离表演,还有多长时间?”沈夜白看着夏博说道。
被沈夜白这么一看,清清凉凉的,夏博感觉自己有点清醒了。
“还有20分钟。”
沈夜白微一点头:“足够了。”
“啊?”众人都茫然的问他有什么办法。
沈夜白抬头对夏博道:“去买别针,多买,要小的;还有针和线,线要多,什么颜色都可以。”
“啊?”夏博又是一阵茫然,沈夜白要的东西,学校超市倒是有卖,因为十六中有很多住校生,可买这些有什么用,难道要夏晗晗和文玲珊她们缝衣服吗?她们会吗?
“买回来,我来缝。”沈夜白说。
他声音谈不上坚定,只是悠闲,夏博呆了一会儿,点点头,也不指使别人,自己去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