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戚柒来了?坐下吧。”制片人虽然笑着，可眼里毫无笑意，“这次节目组特地给你安排了三个广告，都是赫赫有名的牌子。”
赫赫有名?白戚柒半信半疑地坐了下来。
“这是白戚柒吧?”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看上去瘦瘦干干的男的笑道，“我是三鸟集团的，这次要和你签一下三鸟集团合作的广告。”说完还咧开满是胡茬的嘴，露出两排黄色的牙。
三鸟集团?白戚柒顿时皱紧了眉：“就是去年被爆出婴儿毒奶粉的那家?”
“哎呀什么毒奶粉。”眼镜男摇了摇手，“那只是一个意外。我们其它的奶制品还是很好的呀!比如什么成年奶粉，鲜牛奶……”
“是这样啊……”白戚柒有些尴尬地回答道，然后面向剩下的一男一女，“那你们二位……”
“我是做吉老王凉茶的。”挺着个大肚腩的秃顶油腻男笑了两声。
“吉老王?”正准备喝水的白戚柒默默地把面前的茶水杯放下，她怕她一不小心喷出来。
“不……不好意思。”白戚柒问道，“你确定是吉老王，不是王老吉凉茶?”
“当然是吉老王凉茶了!”秃顶男伸手摸了摸他那油光锃亮的秃顶，“要不是我们吉老王凉茶一直缺少一位合适的代言人，哪儿轮得到王老吉上位?不过戚柒，你的浑身上下都符合我们吉老王的气质啊!”
“符合……气质?”白戚柒将自己上上下下都看了个遍。明明浑身上下都是原装，她哪里像个盗版的了!
“那这位女士?”白戚柒有些忐忑地看向最后一位女人，深怕她又说出什么惊人的话语。
“我?”身穿红色正装的女人略微展露了一丝好意，“我是国产服装品牌，芙夏的艺术总监。希望我们有一个系列感觉你比较适合，想要请你拍一组照片……”
“芙夏?什么小牌子，听都没听说过。”眼镜男嘲讽地道。
“就着破名字，还没我们吉老王的名气大呢!”油腻男冷笑了一声，转身好言好语地面向白戚柒，“我们和三鸟占用你档期的时间不多，我占上午，他占下午。而不像那个芙夏，给的钱少，还要占你全部的档期……”
白戚柒并没有听这两个人的话，她心里早已暗暗下了决定。只不过她仍旧转身面向了制片人，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含义早已透露。
制片人是个年过四旬的中年男子，但是带给白戚柒的感觉却和陶国荣截然不同。
他看上去是个十分精明的男人，笑眯眯的模样看似很好接近，但实际上拒人千里。
见到白戚柒投来的目光，制片人笑了笑，眼镜微微反光：“戚柒，我觉得他们三个都很合适。”
“不过至于戚柒如今的身价，我认为三鸟和吉老王更适合你。”
男人轻声细语，看似是再给白戚柒一个很好的建议，但是在场的人心照不宣，这个建议可能将如今的她推入万丈深渊。
一瞬间，白戚柒的呼吸险些停止。
签了协议的练习生，所接的广告都要和制片方四六分成。她们四，制片方六。
的确，制片人为了利益着想，只会尽量给她们推荐价格高的广告去接，而扼杀她们的前程。
毕竟对于制片方来说，她们只不过是一个赚钱的工具，在这段时间发光发热，用完即丢。
“既然如此，那就无话好说了。”见白戚柒久久未曾说话，女人站起身，准备离去。
虽然目前只是一个小牌子的服装总监，但是她也见过不少这个圈子里的阴暗。
多好的一个小姑娘，却还是太年轻，太容易被眼前的利益蒙蔽双眼。女人心中轻叹。
“请留步。”她正欲推门，坐着的白戚柒突然说道，“虽然另外两方给出的价格符合我的身价……”
“但是我觉得，我目前的实力并不符合我的身价。”白戚柒抬头，抿着唇，轻轻眨了眨眼，透露出女孩特有的羞涩，“不好意思。我的形象和能力，拍照片可以。但是广告和代言人……不太适合我。”
“所以，我还是选择芙夏。”
“等等，你说你不适合拍广告，但是小干妈的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