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婧芳说话的时候,一双清水洗涤过一样的水润眸子,盈盈看着裴逸曜,那模样,要多真诚有多真诚。
“什么消息?”裴逸曜就像是无意识的问。
“裴总,在说这件事情之前,我能先见见裴太太吗?”
朱婧芳却不直接开口,而且提了一个莫名其妙的要求。
“左左最近心情不好,去司徒家那边暂住了,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
带着几分不甚明显的烦躁,裴逸曜努力不让自己的情绪泄露出来。
“真的吗?是这样的,昨天我在火车南站那里看到了一个人,看起来有些像裴太太,我,我不是说那个人就是裴太太,只是相似,只是那个女人,跟那个男的,关系看起来,太过亲密。”
说到最后,朱婧芳的犹豫已经带着同情了。
“怎么会!这不可能!左左不会离开我!”
裴逸曜就像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突然情绪失控,一手打翻了茶几上漂亮的水晶杯。
“我知道的,裴总跟裴太太情比金坚,裴太太怎么可能舍弃裴总而另选他人呢,虽然那个男人看起来确实很优秀……”
朱婧芳越说声音越小,看着裴逸曜的目光里,也盛满了浓浓深情。
“这件事情我知道了,朱小姐请吧。”
紧紧的攥着双拳,裴逸曜的愤怒的情绪,从他泛白的指关节那里可见一二。
“既然裴太太在家,那就是我认错人了,裴总,打扰了。”
不自觉的勾唇,朱婧芳没有死缠烂打,举止优雅的离开了裴家。
“先生,一切如先生所愿,裴逸曜很是愤怒,看起来很难接受这个消息,估计是因为司徒家的地位,才不得不咽下这口苦果。”
上了车,车子平缓的驶离裴家,朱婧芳才拨通了电话,就连声音里都透着恭敬。
不过,却也很难压下她内心的骄傲。
裴逸曜,海城第一人?裴家少主?不过是个傻子!
只是,她不知道,就在刚刚她在裴家的这段时间,她的车上,多了点不起眼的小东西。
不管是司徒青还是裴清秋,都在军方,甚至都与国际军事力量有牵连,随便拿到点军方淘汰下来的小东西并不难。
虽然是军方淘汰下来的,但对于普通人来说,却已经是顶级配置了,所以朱婧芳根本就没有发现哪里有不一样的地方。
“裴逸曜不是普通人,不可大意,不可让自己受伤,还有司徒青,那个人城府极深,现在也只是一时失了分寸,很快他就会反应过来,到时候就麻烦了,那件事情可以去做了。”
“是,先生。”虽然电话对面的人是在警告她,可朱婧芳却从未有过的愉悦。
先生在关心她,先生对她,跟别人是不一样的。
“爸,估计他们已经在你那边安插了人手,你多加小心。”
裴逸曜几乎是将朱婧芳的电话实时直播给了司徒青,就是为了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果然,朱婧芳离开后不久,就有人以一场无意,撞破了司徒夫人陈淑芬跟司徒先生的左膀右臂卫霖之间的丑事。
也不能算是丑事,只是一个自称卫家堂亲的人,说出了陈淑芬对卫家兄弟的大恩大德,也有意无意的提到了卫霖这么多年留在司徒青身边却不成家。
一切,好像都那么的水到渠成,至少,吃瓜群众都明白了,哦,原来卫霖之所以留在司徒府,是因为跟司徒夫人有苟且之事啊。
司徒青可真是个废物,自己连个趁手的人都没有,还要自己夫人出卖色相去拉拢身边的人……
也有人说,是因为司徒青当年伤了那里,满足不了陈淑芬,又怕她给自己带绿帽子,索性一石二鸟,自己找一个合适的人放在她床上……
总之,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吃瓜群众,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别人。
尤其,这是司徒家,是他们平时高攀不起的司徒家的隐秘。
“青哥,我……”陈淑芬正带着人寻找佑左左可能出现的地方,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事情已经闹到人尽皆知了。
“淑芬,让你受委屈了。”看着红着眼眶的妻子,司徒青一阵心疼。
哪个女人遇到这种有损清白的事情,都会委屈,都会伤心。
可是,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陈淑芬不会背叛他,她跟卫霖之间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