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还想继续说,景玉终于忍不住把陈伯打断了。
“陈老伯,您快别啰嗦了,我看公子的脑袋没问题也快被您说的有问题了。”
“哎呦呦,你看看你看看,我这唠叨的毛病又犯了,没办法,人老了上了年纪就是爱唠叨,你这个书生,别嫌弃我,老毛病了,控制不住,一打开话匣子就关不上了,你不知道啊,我啊习惯了,就是想把自己心里想说的话说完,不说完啊,我心里啊就憋的不舒服,这一不舒服就更想说更多的……”
“好啦好啦!”姚黄捂着耳朵急得蹦了几下,“陈老伯陈老伯,别说了,别说了,你快别说了,走走走走走,陈老伯快走快走,再不走我看你今天是说不完了。”
脂玉给景玉使眼色,揽着红珠说道:“哎呀,没什么事了,我们就先走了,哎彩绘,别在那里打哈欠了,困了就回去睡一觉。”
屋里一片寂静,李秀才和景玉两人谁也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话,两人尴尬了许久。到底还是李秀才主动些打破了僵局,仔仔细细斟酌才开的口:“我叫李俊生,洛阳人士,敢问姑娘芳名?”
景玉愣了一下,憋着笑意说:“我叫景玉,那些姑娘是我的妹妹。”
李秀才深呼吸了一口,壮着胆子问:“敢问景玉姑娘,你是不是不是这园子里的人。”
景玉掩面笑了笑,缠了一缕头发卷弄着,“公子,你为什么这么问我?”
李秀才实诚,也没瞒着:“陈伯说园子里没有其他人,只有陈伯一个人,所以我觉得你们可能是……”
“所以你想知道什么?我们这些人……奥,不对,是我们这些花精都是园子里的,陈老伯和你说错了。”景玉特意强调了花精两字,说完了悄悄观察着李秀才的神情。“公子,你是不是怕了?”
“不怕!”李秀才斩钉截铁,“是在下三生有幸,有缘能认识一群牡丹仙子。”
“牡丹仙子?”景玉笑得开心,“我和我的妹妹不过一群花精,哪里是什么牡丹仙子?公子你可真会开玩笑。”
李秀才摇头:“不不不,景玉姑娘,你和你的妹妹们心地善良,我受伤的那天我还记得你们都在想办法帮我,对了,那天晚上是怎么回事,为何我会看到一团黑雾,我好像飞起来了?”
景玉含着笑莲步走到床边:“你不用担心,我们会帮助你的,至于你的脑袋,放心也不会摔坏的。”
李秀才不好意思地干笑了几声,“我的脑袋没有陈伯说的没那么脆弱,当然也没那么笨。”
“公子,还有七天就要科考了,按照你赶路的速度大约是到不了都城了。公子,你现在有什么打算么?”
“只剩下七天了!”说着李秀才便要下床,语气着急:“我耽搁时间有点长了,若是再不抓紧赶路,我就赶不到了都城了。”
“公子不要着急,我们这里有一个宝物可以助你早日到达目的地。”景玉宽慰道。
“既是宝物那必然是不可多得的,那我怎么能平白无故用呢?”
景玉却只管说:“这个宝物是御风衣,穿上这件衣服你便能日行千里,不出两天,你便能到了。公子,你就不用和我们客气了。待你额头的伤好了以后,就穿上这件衣服。”
“可是景玉姑娘,我……”
景玉没等李秀才说完,转眼间消失不见,留下李秀才目瞪口呆。
两日后,李秀才额头上的伤痊愈,众花精兴高采烈的拥护着李秀才,叽叽喳喳讨论李秀才会不会中状元,中了状元又会怎样。
景玉嫌他们几个太聒噪,悄悄跟上李秀才牵上他的手,“来,跟我走!”
“景玉姑娘!”李秀才愕然,脸憋的通红。等到景玉一个转身,两个人顿时消失在众人面前。
“咦,人哪里去了,景玉姐姐怎么自己带着那个书精跑了啊!”姚黄满脸的不高兴,嘟着嘴生闷气。
“两个人干嘛去了!”红珠也不高兴,剩下的彩绘迷迷糊糊的,也跟着毫无方向的四处张望。
脂玉却不禁担心,如果景玉日后用情太深,李秀才又移情别恋,景玉会不会伤了自己的心。
牡丹城外的林子里,也有不少的牡丹花,只是没有城内开的那么大,但也是别具一格。周围是满地不知名的小花和小草,组合一起,倒也是个不错的风景。景玉就站在一棵高大如荫的树前,一身白衣飘飘宛若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