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长老推卸责任,夏侯燿一点儿也不奇怪,听完这段话,他冷冷一笑,看着大长老和诸位族人说到:
“我如今这个下场,固然有我心志不坚的原因,但是有两个人,肯定脱不开关系。其一就是那个孙佰草,他和我说,大哥有意让我去千秋城,和孟家的少主联姻,这才让我觉得恐慌,为求自保,情急之下才做出了错误的选择。”
听到夏侯燿这样说,夏侯烨摇摇头:“这是个假消息,孟家少主修炼的功法,即便要联姻,也不会选择你这样的火属性体质,老二,你想差了。”
夏侯烨的解释,让一些人的怀疑情绪刚刚冒头,就被压了下去。毕竟,千秋城孟家的特殊之处,在座的众人都有所耳闻,仔细一想,孟家确实不会和主修火属性功法的夏侯家联姻,特别是孟家这一代,听说就那么一位孟少主是女儿身,挑选联姻对象,当然要慎之又慎。
夏侯燿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这些天,他被软禁在房间里,无事可做便一次又一次地回忆之前的各种细节,关于千秋城孟家的事情,他确实已经想明白了,只是想得越明白,他就越觉得自己够蠢。
“老二,你说两个人怂恿你,其一是孙佰草,可是这个孙佰草,早就逃出了陌城,如今我们也在寻找他,暂时无法和你对峙。那么,另一个怂恿你的人是谁呢?”
“这其二,就是六长老!”
夏侯燿把矛头直指六长老,孙佰草逃了,无法对峙,可是六长老在这里呢,一时之间,族人们的目光都投向了他。
“哼,胡言乱语!家主,大长老,二公子企图构陷长兄在先,重伤亲父在后,这都是无法抵赖的事实,我要求严惩夏侯燿!”
“六长老,你别急,我的罪名在这儿搁着呢,跑不了。让我把事情交代清楚不好吗?还是说,你是心虚了?”
六长老和夏侯燿之前走得近,这是许多人都知道的事实,如今看着这两人互相攀咬,让一些好奇心重的人都竖起了耳朵,准备听一些秘密。
“老夫行得端坐得正,即便当初推动继承人考核这件事,也是完全出于对家族的公心,你可以说我做事的方法不当,但是不能污蔑我的品格!”
“呵,品格?”如今清明过来的夏侯燿翻了个白眼,想着六长老之前撺掇他和大哥作对的那些话,心想,您也别怪我今天把锅扣在你头上,谁让你贪心呢!
夏侯燿直视夏侯松:“父亲,是六长老亲口告诉我,您打算把天枢军的掌军令交给了大哥,并准备亲自带大哥去交接兵权,我就是听信了六长老的蛊惑,才情急之下想要陷害大哥的。”
“你胡说!”
“我有没有胡说,大长老可以去审问我的那些护卫。就是大哥回来那天,他在校场上轻松战胜了秦统领,当时,我和六长老都很震惊。他邀请我去他那里详谈,告诉我父亲有这个打算,我当时没信,毕竟大哥刚刚到家而已。但是后来,他又派人给我传递消息,说是已经证实了掌军令这件事,让我做好打算。”
说到这里,夏侯燿露出一个悔恨的神色:“出事的那天晚上,也是六长老的眼线,假借三妹的名义,传递消息给我的护卫,确定了掌军令被大哥亲自带在身上。也因为这个消息,我才下定决心想要动手的。”
“这是污蔑!从头到尾,我根本不知道掌军令的事情,家主,大长老,诸位族人,你们不可听信夏侯燿的一面之词,我看他现在是自身难保,想要拖老夫下水,分担罪责呢!”
“是不是的,大长老可以提审我的护卫,和三妹那里被安插的眼线,看看他到底是谁的人,听谁的命令!我想,我的嫡亲妹妹,是没有任何理由陷害我的。”
在宗族会议之前,大长老已经从夏侯燿的护卫那里知悉了这件事。事关三小姐夏侯灿,他亲自去找过那个眼线,但是和寻找孙佰草的结果一样,那个人同样逃离了陌城。
这也是他的疑惑之一。因为按照那名护卫所讲,是夏侯灿身边之人传递假消息给夏侯燿的。这就说不通了,夏侯灿怎么会陷害夏侯燿,即便她真的厌烦这位一母同胞的亲兄长,也没有必要使用这样的手段。因为这样一来,继夫人这一脉,就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了。
今天听了夏侯燿的坦白,大长老心里的谜团解开了一个:“原来,设计这一系列事情的主谋,是六长老吗?这样说来,孙佰草是他的人?眼线也是他安插在夏侯灿身边的?他用掌军令和别院养女人的误会,彻底打击了夏侯燿,那他这样做的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