祜非窘地满脸通红。
圆脸小姑丛儿说:什么嘛!你明明是跟我学做的,可惜他一口都还没吃我做的呢!
阿红说:他是在照顾我们,这么多菜,碰都没碰一下,好让我们吃。
大家边吃边聊,
大姑姐问:今天该谁为大王子服务洗漱了。
阿红说:该我了。上次是阿莫做的。
丛儿说:该我!上次阿莫是因为我来红,才跟她对换的。这次就该我!
瘦瘦姑姐阿莫说:是的,我跟丛儿对换了。可——不是说谁赢了,谁多照顾他一次吗?那祜非的小饼?
不算不算!丛儿嚷道:祜非是跟我学做的,应该算我头上!
大姑姐对丛儿说:好好好,你可别又看痴了,把人家给烫着哈。
几个女孩笑,丛儿做个鬼脸笑。
天!一群馋猫似的女孩!
大姑姐又说:那今晚该谁守食材了?
大家连忙推:不是我。不是我。
阿红说:祜非今天刚来,就让她先守一次吧!
祜非问:怎么守?
大姑姐:就是睡在那间放食材的小帐房里。因为晚上林子里的动物会来偷吃,所以必须有人看在那儿。
祜非想,自己做饭比别人都笨,这件事上倒可以多出点力。于是说:你们如果都不想守,那就交给我吧,我每天都可以睡那儿。
大家欢呼,自然很高兴。
阿莫说:你一个人不怕吗?小心有地鼠哦!
祜非一笑:我是山上下来的,不怕这些。
☆、第三十章 在营地(一)
第三十章 在营地(一)
都广之野上正是春天,夜里风很大。
祜非在小帐房里躺下,紧紧裹着被子,感觉还是不行,出了帐房,四处找一些石头,将穹帐四周加固压住。抱着双臂跑来跑去地忙。最后捡了跟木棍,准备夜里防备。
远远看见一个人站在那里。但马上转身走了。
是格雅,肯定是。
祜非睡下来。想此时她离他不过几百步远。阿云说的那光影会不会跑过来,缠住自己?不管他怎么不跟她说话,心里依然是爱着她的。不然他为何只吃她做的小饼?
她想跟他说,其实我没有跟玄吉在一起,那是骗你的话。只要这一句,就这一句,格雅就不会生她的气了。
刚才他在外面看见了她,肯定知道了她睡在这间食材小帐房。他们已经好久、好久没在一起了!那山上的记忆已经变得遥远。想着想着,祜非有了冲动,应该即刻跑到格雅的大帐房去,告诉他实情。
这时,突然一个女人的□□声传来。
那是娇媚的、沉醉忘情的声音。一点一点,更加唤起祜非的欲望。正听得全神贯注,不料□□变成了轻声呼唤:格雅!格雅!
轰地一声,脑子整个膨胀了。这是什么?!心快跳出来,祜非坐起身来再听。
格雅!哦格雅!
娇滴滴的女人声音。祜非手开始发抖,想起身去抓木棍,但抓紧了自己受不了的心脏。
咚!咚!咚!咚!耳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渐渐的,那边的□□声消失了。
一切又静下来。
天要塌了!要塌了!要塌了!祜非流出眼泪,翻江倒海,呼哧吸气,久久难眠。
一大早,内城钟声传来,帐房营地的所有人面向东南朝拜太阳,
第二组钟声传来,人们又面向西北朝拜先祖。
祜非远远看见了若无其事的格雅。他戴着脸面,做完了晨祭,站起身,高大的身影翻身上马,骑在马背上开始组织劳工队伍向东出发。
这个家伙!跟别人快活了,竟然跟没事一样!
他们什么时候回来?祜非问大姑姐。
谁?
大王子他们。
下午就回来。只要队伍进了山,远离都广,劳工逃跑的就少了。大姑姐说。
回来又能怎样?马上找他理论?难道他不能跟别的女孩月会吗?在听到自己跟玄吉之后。想探寻他的真心吗?自己又看不见那光影。阿云也不在身边。
可他昨天只吃祜非的小饼,尽管白面无味他都愿意吃她做的,这又说明什么呢?
祜非心神不宁地跟着去河边洗衣服。
在河边,阿红被几个女孩笑话。
你倒是只图快活,折磨我们呢!
怎么啦,就故意让你们听见,咋啦!阿红骄傲地。
你个浪荡野姑子!看我不去去你的火!有姑姐拂她一身水。
听了这些暗语,祜非认定昨晚就是阿红。姑姐们有三个帐房睡觉,每个帐房里都有三四个人。难道竟是在外面草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