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半槐不是善类,但他就是有魔力,让人不责怪他。
向晨嫌弃地用双臂笼住宫半槐的身体,令他停止自残的疯狂行为:“行行行,我他妈认栽,求求您现在别哭了成不成?地位是你的,道理也是你的,你他妈把世界上所有好的东西都占了行吧?你别以为我会原谅你,等明天,老子跟你算账,试图谋杀我们一家,这件事不会完,你说过的那些屁话,老子还在心里头记着。可我现在不跟你计较,等那个女的把手接上了,我再……”
宫半槐猛地抬起头来:“她不叫那个女的。”
“有区别吗?”向晨松开他,反身踹飞脚边的小石子,“我爱叫什么叫什么,你管得挺宽。”
“她叫宫寄真。”宫半槐说,“你应该这样称呼她。”
向晨继续踹石子:“我跟你不熟,你也别命令我。”
宫半槐保持坐着的姿势,朝向晨勾勾手,向晨不耐烦地把脑袋凑过去,迎头被打了一下。
“我TM……&%……¥%#”向晨跳脚,指着宫半槐,“我看你今天状态不好,不愿意欺负你,你怎么着?上赶着挨打?”
医者已经从宫寄真身边散开,想来已经把能做的都做了。
“愚蠢,”宫半槐起身缓缓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一个小时后,去淹城地方署,我需要你的帮助。”
而后,宫半槐便前去看宫寄真的伤势,对于向晨在他身后大吼大叫什么根本不理睬。
宫族失去宫长老这个主心骨,势力势必要进行一番大洗牌,暂时可以不用担心自己的处境。角诚意靠在墙上,眯缝着眼睛,伸手撸一把猫……咦,猫呢?他这才想起来自己的猫不见了,若是让考斯特先生知道自己把它忘了,非抓花自己的脸不可。
“喵。”考斯特先生站在高处睥睨他。
“考斯特先生,你在这!”
“好巧,你也来了。”考斯特先生感觉浑身都酸痛,经历了这一场风波,它只想让角诚意摸一摸它抱一抱它,也许亲那么两口,但作为一只成熟矜持的猫,它是不会像路边的妖艳贱货一样放低身架的。
角诚意也不愿意在考斯特先生面前显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先开口的那个,会被另一个嘲笑的。
一人一猫,不知不觉之间相互靠近。太熟悉彼此臭屁的个性,偶然要说点肉麻的话就不好意思了。
角诚意:“你受伤了?”
考斯特先生淡淡点头:“一点小伤,不算什么。你身上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我挠他。”
“我已经摆平了。”
“吹吧你就!”考斯特先生顺理成章跳到他怀中,威风凛凛地给座驾下达指令,“我饿了,先去吃饭吧。”
座驾于是得偿所愿,狠狠吸了它两口:“今天心情好,加餐,再加一碗猫粮。”
“那不用了,”考斯特先生说,“我减肥。”
“谁说你肥了?”角诚意说道,“我看你正好。”
“你眼瞎吗?”考斯特先生一爪子佯装挠他,却就势倒在他怀里,“你也这么觉得?我就说我这体型正好!”
“过两天有个猫王选美,你去不去?”角诚意打趣道。
“必须的。”考斯特先生眯缝起眼睛懒洋洋答道。
一人一猫,在夕阳下一问一答,日子过得舒坦。
向晨双手插兜,左看右看,别人都成双入对的,只有自己形单影只吹冷风。得,行吧,反正从小就这样,习惯了,把帽子朝头上一戴,晃晃悠悠打算离开。
“商向晨,请你等一下。”
背后传来一女声,用奇怪的方式叫他,令他非常不习惯。
向晨回头,原来是宫寄真在叫他,因为宫半槐的缘故,向晨连带着讨厌宫寄真,但到底她是个女孩子,向晨也不能太过为难,他走到宫寄真面前去:“什么事?”
“找个地方,我们坐下来谈谈。”
向晨瞥了一眼宫寄真被纱布包裹的手肘:“如果是要向我道谢的话,也免了。”
“朝代更替,百废待兴,他需要你,你也是他第一个想到的人。”
向晨说:“我和他之间的恩怨不是能一笔勾销的,你也许不知道。”
“半槐他不是个好相处的人,他对人好的方式也很另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