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今天很累或者说是赶了一天的路,虽然洗去了一身的疲惫但是躺在旅馆的床上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看着薇里和岳月都睡了我也不敢翻身动作太大只好静静地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耳边突然传来一阵耳鸣我用手捂住双耳闭上眼睛大口的呼吸着。
“连郗,连郗。”猛然听见有人喊我的名字迷迷糊糊的睡意也猛然被惊醒,岳月和薇里已经起来收拾东西准备上山,我看了一眼窗外依旧是黑漆漆的一片。“这么早就去么?”“嗯,老板说日出时间是四点多,爬山上去也得三四个小时。”“现在几点?”“十一点半。”
从下了火车到入住旅馆我们才睡了不到五个小时,六点多到的这里现在是午夜十一点半,这二位姐姐也真是够拼的。“收拾好了吗?”我站在镜子前面把头发绑好穿上登山的外套和她们一起出了门。
“你们三个小姑娘注意安全,有事情给我打电话。”老板不放心开车送我们三个人去了山脚下临走时也特意嘱咐了一番。“这个老板人真是不错,岳月这旅店定的值了。”薇里在最前面岳月走在中间,我跟在最后面断后,三个人边走边说话倒也是缓解了一些疲惫和紧张。
“现在几点了?”我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十二点半,我们这才不到一半的路程,要想上去还得很久呢。”薇里用头灯照着手中的地图又四周环顾了一圈看到了前面隐隐约约的亭子一角叹了口气。“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岳月拍了拍我的肩膀继续向上爬。
“我去,太不容易了,”我们三个人坐在凉亭里喝水看了一眼还是黑漆漆的天空,凌晨一点半我们三个人出来爬山也真是很可以。虽然一路上也有人但是我们三个人还是一路上保持着警惕,我和薇里倒是不怎么害怕,学过几年空手道也不是白学的,倒是岳月怕的一定要走在我们两个人中间。
“我去,终于爬上来了,几点了?”岳月气喘吁吁地站在山顶上看着已经渐渐透亮的天空长叹了一口气。“这不是有惊无险的爬上来了么?你刚才真是笨的要命。”岳月靠着我的肩膀坐
着大口的喘着气听着我吐槽她。“你俩聪明,你俩厉害。”
薇里也真是不怕辛苦背着一个简易帐篷上山,我和岳月在说话的功夫她已经支起了帐篷铺上了防潮垫躺在帐篷里。“你俩进来不?”我和岳月连忙脱了鞋钻进了帐篷里,三个人靠在一起倒是温暖了许多。
“看,天亮了。”我轻声叫醒她们指着外面的天空,天色微亮我能看到月亮和太阳一同出现,相互对望虽然处在同一片天空但却永远无法拥抱对方只能遥遥相望。“相机相机,快把相机给我。”岳月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翻包找出相机拍照,我抬起头认真的看着天空,再一次听到了那个呼唤我的声音。
“连郗,连郗。”到底是谁在喊我的名字,这个声音为什么听起来那么的悲伤无助。难不成是我做了什么伤害了他的事情么。但是我从来不曾听过这个声音,我又能对他做过什么呢。也许是我多心了,可能是高考的压力一直背负在我的身上没有甩去。
黎沛珹
城郊打猎回来后我特意让将那匹黑马宰了马肉炖了分给各位叔伯品尝,他们吃的时候倒是没有什么异常,也是我想的太过天真这帮老家伙一个个都活成了人精一般,即便是他们其中之一做的也不会在我的面前有任何的异常反应。
“少帅,南下去临溪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这是礼单还请少帅过目。”连胜将礼单递给我的时候我皱着眉头接过礼单粗粗浏览一遍后递还给连胜。“陈老年纪大了,你再备上一些人参鹿茸那样的补品带过去。再另备一套首饰送给陈小姐。”“是,属下遵命。”
站起身倒了一杯酒静静地品着,因着这些时日事情太多我已经很久不曾这么安静的喝过酒,听着外面卫兵整齐划一的走步声脸上的笑容愈发浅淡。“少帅,一切已经安排好了,明晚从盛北车站出发去临溪。”
“父帅怎么样了?大夫可说了是否好转。”连胜有些犹豫的看着我支支吾吾的模样也不需要他多说什么我心中也清楚明白,果然父帅的情况不容乐观。我一直以为我的婚姻虽然不会顺心随意但父帅也会在熟知的几位叔伯的女儿中为我挑选联姻的对象。可如今我却不得不去临溪求娶一个从未见过面的陈小姐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