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那个在国际贸易商城帮了她的男人,也是那个在“甩掉地球酒吧”救了她之后又咬了她脖子一口,害她成为流言蜚语风暴中心的人。
莫皑一颗高高悬起的心在此时落定,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看着他的眼神充满柔情与欣喜。
一行七八个人,看似毫无还手之力,很快被黑衣人打趴下,捂腿捂胳膊嗷嗷叫惨。
曲燕婉好事被破坏,咬牙怒极,抄起一个玻璃花瓶向着黑衣人砸过去。
莫皑吓一跳,几乎是本能地跑过去拦在黑衣人面前。
黑衣人青眉一皱,凤眸掠过一丝诧异,很快抓住莫皑的手腕,再一拉,一脚踹在曲燕婉心窝子,将她踹得倒退两步。
曲燕婉撞到电视机,手中的花瓶砸到自己,玻璃碎裂时的吭棱哐啷声响起时,曲燕婉晕了过去。
之后,黑衣人拉着莫皑,跑出房间。
进了电梯以后,黑衣人嗖一眼将视线瞥向莫皑。
莫皑被他瞪得身子蓦然一缩,还是硬着头皮跟他说谢谢。
黑衣人冷冷呵了一声,仿佛自带冰块特技,将莫皑差点冻死。
莫皑不想两人气氛太过尴尬,只得陪着笑,“你墨镜在打斗过程中掉了。”露出了左眼米粒大小的伤疤。
男人眼一凛,下意识想抬起手摸眼睛,刚抬起一半,还是忍住了,之后,说:“那又如何?”
声音依旧是变了音的沙哑。
莫皑抿了抿唇,想想他既然还不想承认,那她最好也乖乖闭嘴好了,不然,万一惹得他不高兴,吃亏的还是自己。
莫皑说:“这是我们第三次见面了。”却是你不知道第几次帮我。
黑衣人冷冷瞪了她一眼,“那又如何?”
莫皑继续说:“我们真是好有缘分。”
黑衣人:“那又如何?”
莫皑:“……”真是神都拯救不了的冷场。
电梯开了。
黑衣人大步走出。
莫皑赶紧跟上。
他扭头冷冷睨了她一眼,“不要跟着我!”
莫皑指了指酒店大门,“我只是想要出去。”
黑衣人:“……”
黑衣人收回冰冷视线,出了酒店大门后,不顾马路上车如流水,瞬间从这一边走到那一边,路上喇叭按个不停,但丝毫不影响他的速度,看得莫皑心惊肉跳。
黑衣人过了马路,进入一条巷道后,很快消失了身影。
莫皑收回视线,这才注意到酒店大门口停了几辆警车。也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酒店大厅气氛肃穆,服务员个个脸上凝重。
莫皑不敢久留,赶紧打电话叫来何叔,回了祁家老宅。
莫皑原本想着,今天这件事,回去以后一定要告发到祁震那里,她倒要看看巧舌如簧的曲燕婉会反驳些什么?
她胸腔中堵着一股愤怒,拳头无意识地握着。
莫皑刚回去没多久,祁震也回来了。
她起身走到他身边,“爸,我有事想跟你说。”
因为愤怒,她的语气也染上了一层薄薄的怒气。
祁震听出来了,看她脸色也不好,顿时眉头一蹙,关心地问道:“怎么了?”
莫皑刚要说话,座机忽然响了。
徐管家走过去接,“您好,祁宅。”
他放下听筒,对着祁震公式化地禀报:“老爷,是警察局局长亲自打来的电话,说是二夫人在酒店和多个男人发生不正当关系,警察恰巧在那时扫黄,把曲二夫人抓到了警察局,局长亲自打电话过来问你怎么办?”
正坐在沙发上跟一个佣人学打毛衣的蒋红瑛顿住动作,眨了下眼睛后,咧开嘴笑了。
祁震脸色一沉,几步跨过去,接过徐管家的电话,“具体是什么个情况?”
他越听,眉头皱得越紧,脸色也越来越黑。
之后,祁震沉声道:“我要亲自见见她!”
语气虽然竭力压制,但还是让人听出了一丝愤怒。
说完,祁震又改口,“不用了。你们就给我关!关到她死。”
许是被告知了不合规矩,祁震目眦欲裂地改口:“那就十五天!”
莫皑从未见过如此暴怒的祁震,那双凤眸可怕到仿佛欲要毁了全世界,令人胆寒肝颤。
即便她听过他这几十年在商场上沉沉浮浮,多少对手惨败他手时跳楼自杀或是坐了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