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好。
回了办公室,王教授才朝程星北说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原来是抱着程砚在花园里散步的时候,那个孩子突然说了一句,那个宝宝和我长得有点像。
中年男人一开始只是好奇,于是上前来攀话,看着看着竟然发觉了一点不对。
这孩子,和他记忆里的大儿子长得太像了。
就连神色都很像,面对陌生人的那种温和的疏离感,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一个政界家庭出身,转而经商的男人,王教授怎么是他的对手,很快在他的话术下被套出了话。
没想到小儿子一句无意间说出的话,真的就碰上自己的亲人,程父也十分感慨,诚恳地对王教授说明了自己的身份,要求抱一抱程砚。
程砚在王教授怀里安静乖巧,一换手,就开始大哭起来,程父又不愿意撒手,好在程星北没有一会就过来了。
听完了转述,程星北心疼地摸了摸儿子软嫩的小脸,亲了亲他。
“你爹我文能教书育人,武能撂倒混混。”程星北小声对他道,“虽然赚得没你妈多,但是也不穷困潦倒,咱们要什么爷爷?那样儿的爷爷,咱们不认。”
王教授在一旁听到了,附和道:“对,咱们办公室的都是砚砚的爷爷奶奶!”
程星北笑了起来,道:“对,砚砚的教授爷爷奶奶这么多呢。”
再说另外一边,身在广东的毕晴,也遇上了不小的麻烦。
人事部门刚刚建立,所有员工,包括她自己,都大街小巷发招聘传单去了。
按毕晴的想法,肯定都要高知识人材,可是当今时代,大学走出来的都有分配,一些专科院校也都能分配,哪里找得到?
连着面试了半个月,还有字都不认识的就来应聘,无奈毕晴只好提高待遇,广撒网,就为招几条大鱼。
工厂车间的人倒是招得差不多了,大多数都是其他工厂被挖来的。
至于稀缺的设计型人材,除了几年前在申城大学拐来的一个,其他的,一个都没有。
以至于这设计型人材姑娘每月都要哀嚎一次,甚至要求毕晴给她批假,她要回学校里再给拐几个学弟学妹回来帮她设计新衣服。
一听这个,毕晴开心得要命,立刻给她批了假。
结果去了一个星期,她两手空空回来了。
“都是没理想,没追求的!”曹小易——北极星服饰公司的总设计师愤怒道,“堕落!堕落!”
毕晴绝望道:“实习一月五百,转正七百,这样都没人来?”
曹小易一听更加愤怒:“说分配的稳定!我的妈呀!一月八十块工资,有啥资本拒绝我们!”
毕晴愤怒道:“我家程老师一月工资也就一百五,这还是涨了的!”
“就是!但是老板,你别急!我去人才市场蹲守,一定给你找一个来!”曹小易拍拍胸脯,立了个军令状。
北极星服饰现在的业务越来越广,在鹏城市中心都开了专卖店,连各地的百货大楼,也一定会有一个北极星服饰的专卖店。
除去一应支出开销,每月流水能达到十几万,是个蒸蒸日上的企业。
就在曹小易去人才市场蹲守不久后,鹏城政府忽然要开办一个鹏城十佳企业青年活动,徐珊梅和汪建明此时正在外地考察新工厂事务,公司里记录员接到电话,记录政府派员到达时间,就报给了毕晴。
毕晴忙得焦头烂额,一会收到电话说某地衣服品控出了问题要解决,一会又要接待政府派员,顿觉生无可恋。
一想到因为这些事,不能陪着程星北和程砚,她就烦躁,想要爆炸。
可是面对工商局的派员,还是要收敛情绪的,拿出好烟好茶招待了,又保证绝对会去参会,疲惫地把人送走,毕晴缓步走回休息室,噗通倒下。
拨了个固话给徐珊梅,毕晴朝她道:“咱们还是要成立个监管部门……最近几个月天天有衣服品控问题。”
徐珊梅在电话里叹气,道:“有好员工就有差员工,你别说,今天我还炒了个人,欺上瞒下,简直要气死人。”
“报了人资没。”毕晴头疼道。
“报了。”
接下来徐珊梅又讲了一些这次出去撞见的问题,和毕晴两人构思了一会儿品控监察这个职位该如何设置,该有什么职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