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华浓目光微闪,冷哼了一声,也顾不得篮子了,一把勾住霍庭的脖子,身体往上凑,看起来是抱他抱得紧了,只有跟她面对面的霍庭才知道,她分明是又想故技重施,打着让自己将她丢出去的主意吧?
上过一次当,霍庭才不会再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他当然也不会自作多情以为这女人是真的想亲他。
沈华浓再脸皮厚心黑,也只是个女人,还是个死要面子死做面子的女人,他是真的不相信她敢亲他。
就算她来真的,他心里冷笑了一声,就当自己是被狗啃了。
不过想归想,再沈华浓越凑越近的时候,当一股女儿香往鼻息里钻,他托着她臀部的手,突然鬼使神差的重重的捏了一把,沈华浓动作一僵,抓他脖子的手都有一瞬忘了动。
狗啃的机会,他都不给她。
霍庭也有点儿心虚,他当然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啊,也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掐在哪里了,那地方好尴尬啊,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会做出这种跟沈华浓一样挺不要脸的事来!
不过,还挺有弹性,现在他那做了恶的指腹好像还有种难以形容的感觉,他懊恼的悄悄将手指完全打开外张,勉强距离刚刚被自己捏过的屁股一公分,才继续绷着脸,目视前方,为了掩饰住心虚,故意问道:“摔疼了吗?”
疼你妹的疼!
你捏这么重,能不疼吗!
沈华浓倒没有察觉他的这些小心思,实在是疼痛远远大过了暧昧,她想到家暴也不会想到性骚扰,气得往霍庭身上掐了一把,赌他不敢现在当着他同事的面把自己给丢下去,她掐住后又是狠狠一拧。
霍庭疼的嘴角抽抽。
他不跟她一般见识,继续绷住,正儿八经的说:“知道疼你就老实点。”
就知道她摔得不重。
“……”
“惯得你!”
“”
越来越上瘾了还!
所以,狭路相逢,脸皮厚者,得胜。
前无路可进,还可能被人当成行为不检点,丢人丢脸,往后无退路,还极有可能将人惹毛了,被丢在地上。
沈华浓识时务的消停了,不想面对霍庭那张装模作样的脸,她抓了他外套的袖子盖在自己脸上,遮住四周时不时飘过来的注目礼。
不过,既然他抱了,那就别想轻易放下去,她抓紧他衣襟,就当他是一匹驮着自己的马,湿答答的她也不愿意狼狈的在大路上走,更何况霍庭撒下这么大个谎,要是她接下来不愿意配合,之后被动的就是他了,等着她的报复吧!
反正霍庭暂时还没有这方面的困扰,一个坏女人跟一个战斗英雄说的话,换你你会信谁?
他一举解决了眼下被沈华浓泼脏水以及被举报两件事,压制了女人的嚣张气焰,只觉得神清气爽。
他边走边大声说道:“老郭,我先回一趟宿舍,我马上就过来,对了,衣服你帮忙先找一身送我宿舍去,她没摔多严重,我宿舍有药油,这事你就不用管了,都是惯得她!”
沈华浓:惯你妹的惯!没有想到你会这么作,装上瘾了是吧!等着看你怎么作死!
二人身后鸦雀无声。
郭学东和他的狗木着脸看着越走越远的背影。
江大伟是早就石化了:请原谅我智商有限,请问,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是我瞎了还是我理解错了?
“嗷嗷嗷!”
郭学东懒得搭理这个大傻子,收回视线之后,跟两个还抬着担架的小伙子说:“东西放回去吧。”
拍拍赛虎的头,然后将地上沈华浓的那只篮子给提了起来,唤了声:“赛虎!”
然后径自走了。
他得重新琢磨给赛虎再换个新的训练员,江大伟这样的显然不太合适。
江大伟独自站在这里质疑人生。
霍庭也不管后面的人怎么想,大步出了公安局,没有后面同事盯着了,他就想将人放下来了,可惜沈华浓不配合。
霍庭要放下她,她就敢勾他脖子腿缠着他腰,大庭广众之下也不怕不雅,路上还有个熟人和雨中也有快行的路人,霍庭不想跟她拉扯一起丢脸,只能尽量无视种种注视,放弃挣扎,继续抱着,面色正经沉重得像抱着个尸体一样进了家属楼。
再想将人放下来,没想到家属楼闲人还挺多,几个没事做的妇女在楼道里打毛线的打毛线,纳鞋底的纳鞋底,老早就看到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