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白富美_作者:肉燃燃(434)

  霍庭还在天井里站着,怔怔的看着她。

  沈华浓没再说什么,打了个呵欠,伸了个懒腰,然后推推他,从他身边绕过去进了厨房,拿了他灌满开水的开水瓶,又压了一桶井水,一起拎着去西屋。

  他一直巴巴的看着,巴巴的凑过去帮她提水,挨着她进了西屋,帮她倒了洗澡水,沈华浓一边解扣子一边说:“说不行就不行,这是对你昨天将我关在门外的惩罚。”

  “我”霍庭很想说点什么,特别想说点什么。

  承认被她吸引不难,承认昭昭就是他的种他当然也乐意至极,反正他一直就是这么认为了!

  他现在已经不想放开她了,以前的事说出来哄她高兴也不是那么困难。当着沈华浓承认自己好色,他姑且能做到,承不承认他在沈华浓心中都已经是个色胚了吧?

  但是承认了这一点,那就得承认,当初在战场上手段极端的杀人者是他、利用职务之便来转移赃物的是他、对上级领导阳奉阴违的也是他。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霍庭觉得这一条已经融入自己的骨髓血液,即便是已经退伍了,还在国家机器内工作,他就必须遵守,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以此来自我要求的。

  对于自己的良心不认同的任务,按照沈华浓的说法,他不用迎合那些三观不同的人和事,但他无法做到,他可以允许在职权范围内最大程度上的偏向良心,但要他接受自己知法犯法,彻底违背信仰。

  他心里有一条越不过去的坎。

  这怎么会是他做的呢?

  他没有这么想过,不想认。

  可沈华浓就是找到了昭昭,找到了那天夜里这个矛盾,然后掐住了他的命门,让他进不能进,退不能退,不得不硬着头皮去面对。

  虽然私心里并不想承认,但霍庭还是听进去了,也许她说的是对的,他不知道自己的真实想法,他对自己的认识还不够,他逃避不想承认,这就是为什么锁子什么都记得,而他却会记忆断片的原因吗?

  这个念头简直荒唐又残酷。

  现在他就隐隐有种感觉,也许更清楚的认识自己会是他克服病魔的一个契机。

  也许锁子会找上沈华浓,会留下她,是他潜意识中就知道她会是矛盾最薄弱的突破口。

  她就是他的药!

  沈华浓并没有想这么多,她只是说出从锁子那里知道的,再加上自己的感觉而已,并没有当人救命药的觉悟。

  最后,霍庭还是被她给毫不留情的轰出去了。

  霍庭孤零零的躺在竹床上,仰面朝天苦笑:至少现在能够面对自己的好色了,不会再因为色字头上这把刀就变成另一个人再失忆了吧?他也不允许自己再临阵脱逃,自己的媳妇必须是自己疼!

  可现在,他卡在这个坎前面,媳妇儿还会给他好色的机会吗?

  三十岁的人了,明明有个媳妇,可就吃过一次肉,还根本就没有任何记忆,比猪八戒吃人生果还糟糕。

  好绝望。

  不知道过了多久,霍庭迷迷糊糊闭上了眼睛,他做了个吃人生果的美梦。

  天黑了,白白胖胖的人生果摸到他房里,爬到他床上,趁他昏睡着,嗖一下就骑到他身上了,亲了他一口,喊了声:“驾!”然后他就感觉自己真的变成了一匹马,驮着那只娇叱着的人生果发足狂奔,脚下的路好像没有尽头,他高兴极了,正撒欢的奔跑着,突然被勒住了缰绳,骤然扬蹄才停了下来。

  霍庭浑身一颤,一个激灵,猛的睁开眼睛坐了起来,他好像真的奔跑了很久,呼吸还有些急促。

  但事实是只有他一个人躺在天井里的竹床上,并没有什么人生果,亲吻他的只有蚊子。

  他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扇过去拍死了两只。

  然后看看时间竟然已经五点了。

  不睡了,他压了桶凉水就站在天井里洗了个冷水澡,洗澡的时候,他才发现胳膊上、腿上已经被蚊子叮了好几个大包,这是在梦里跑得太欢了舍不得醒过来的代价。

  霍庭幽怨的望着西屋紧闭的门,用凉水用力的搓了搓那几个大包。

  等他去窑洞那边查看完,又在村外跑了几圈回来,沈华浓已经起来了,她正在厨房里边忙边跟人闲话。

  这还是沈华浓第一次体会到隔音差的妙用。

  “其实我觉得吧,国梁媳妇这事干得挺好的,霍庭那人你们都晓得的,他哪会跟女人吵架啊,最多就会冷着脸走开,这回还是在自个家里,真是没处躲了,又碰上那样不要脸的人,还好国梁媳妇来得巧,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