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他也就闭嘴了,继续平心静气对抗炎热。
市人民医院很快就到了,小钟将车听在医院大门外的一排树荫下,几个人从车上下来,往医院大门走,刚到门口,就见迎面过来一男一女。
年轻男人身量颀长,肤色偏白,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放在额前当着刺目的阳光,边走边侧着头跟身边的女人说着什么。
走在他旁边的女人穿着白色的开襟领连衫裙,打着一把小花伞,手上提着个食篮,伞面遮住了她的半张脸,只看见一张正笑着的红唇,有轻笑声从伞下传出来。
“卫南!”
秦存诣朝那年轻人喊了一声。
那男人一顿,然后循声看过来,喊了声:“爸。”低声跟那女人说了声什么,就大步过来了,边走边道:“还以为你今天回不来呢,爷爷都念叨你几回了。”
秦存诣看看儿子,再看看他身后不远处的女人,目露询问。
秦卫南往上吹了口气,看着额前微动的发丝,小声道:“一个谈得来的朋友。”想想又补充了一句:“你别摆出这个样子吓到别人。”
秦存诣闻言就明白了,这姑娘是他儿子看上的,但是眼下还不是正式的交往对象,这么大的儿子这点事秦存诣没有多过问。
既然还不是对象,他也就收回了视线,没打算正式见面了,只问道:“你爷爷最近精神怎么样?”
“精神还行,但是病情比以前要恶化了。”提起这个秦卫南的脸色也凝重起来。
秦存诣没再耽搁,抬脚就往前走,临走想起还有个霍庭跟着,冲他甩了甩手:“你忙你的去吧。”
霍庭点点头。
秦卫南这才瞥了霍庭一眼,之前还以为他跟小钟一样都是秦存诣的警卫员,看来不是,多半是个下属。他对父亲的那些下属一项都不热络,也没有认识或结交的意思,很快就收回了视线,跟秦存诣说:“爸,你先跟爷爷说话,我送送朋友,马上回来。”
秦存诣头也没回只挥了挥手,带着小钟走了。
秦卫南也朝小花伞走过去。
霍庭这会也想起来了,秦卫南,这个名字他是听过的,就是陆柏薇口中跟他媳妇有首尾的那个高干出身的青年才俊,一个什么专家来着?
难怪秦存诣认识沈华浓了,她包了秦老爷子的伙食。
当初他就说陆柏薇说的是闲话吧,看看人家青年才俊这不都是有心上人即将有对象的人了么,但凡有脑子的正常人,谁会破坏别人的家庭抢别人妻子呢?
他往秦卫南那边瞥了一眼,就准备收回视线了,这时,伞下的女人突然将伞把搁在肩膀上露出整张脸来了。
霍庭不期然就跟陆柏薇对了个正着,面上微微一愣。
所以,陆柏薇
emmmmm
跟他没关系!
不予置评!
以后一定离远点!
他很快收回视线,转身往食堂去找媳妇和昭昭去了。
陆柏薇也在短暂的惊愕之后将伞面又挡在了眼前,遮住了复杂神色。
霍庭一定觉得她是搬弄沈华浓和秦卫南是非不成,又故意攀上了条件上佳的秦卫南吧?
霍庭怎么想,她已经不在意了,只希望霍庭能有些君子风度,不要将那件事到处说嘴。
如果,早一点梦见那些事就好了,她绝对不会再纠缠霍庭,更不会误会秦卫南跟沈华浓有什么,而当着霍庭的面说那些话,不然也不会弄得如此难堪的局面,搞的现在自己里外不是人,凭白给他留了个把柄!
那天在下湾村受辱回来以后,陆柏薇就跟惊弓之鸟一样担忧害怕了几天,生怕在下湾村做的事和那些流言蜚语传出来毁了她的一生,她整天惶惶不安,夜晚也不安稳,整宿整宿的做梦。
她这一个月只要闭上眼睛,就会做梦,那梦实在是太真实了也太连贯了,就连压抑的感觉都让她在清醒后感到窒息。
这个梦真实到,她怀疑这就是老天怕她走错路给她的预警,让她看看她嫁给心心念念的霍庭之后的遭遇,及时将她唤醒,免得深陷其中。
又或者,就跟她的上辈子一样,也是她的某一世。
她梦见自己重生回来摆脱了齐建国,然后跟现实中一样,她也是辞去工作到了竟市从头开始,不顾一切的追随霍庭,只是梦中的沈华浓很快就跟霍庭离婚了,跟陆柏薇上辈子不一样的是,沈华浓跟她的前夫齐建国搅在一起,最后自找了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