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都摸不透她的想法,这次也一样。
沈华浓什么都没有想,她心中格外的平静安宁,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体验。
没等到她的回答,霍庭侧过头来,就见沈华浓歪着脑袋笑望着他,笑得他心跳险些漏了两拍,目光定定的问道,“笑什么?”
“笑你啊。”
霍庭紧了紧她的手,不问了,问了大概也是被她调戏。
前面路上有人走动,身边还不时的就有孩子疯跑穿过去,他没好意思继续牵着,在沈华浓揶揄的注视下,还是松开了,但是挨着她,两人慢慢的并肩往前走。
霍庭自然下垂的大掌起初只是不经意蹭到她的手背,再然后他就有些蠢蠢欲动了,时不时的故意凑近她蹭一下,沈华浓不拒绝,他就趁着无人注意的时候再悄悄握一下。
“好玩吗?”沈华浓问。
霍庭脸皮发烫,假装她是在问女儿,一本正经的问昭昭:“昭昭,你妈妈问你这样拍爸爸的头发好玩吗?”
昭昭对着沈华浓嘻嘻笑,“爸爸的头发像刺猬。”
沈华浓抓起那只不老实的手递给昭昭看:“你看你爸爸的手像不像麻糖?”
昭昭:“??”
没看懂。
“糖是甜的,爸爸的手”
在霍庭炯炯的注视下,沈华浓说:“你看颜色像麦芽糖糖浆,这又糙又硬是不是跟老糖一样?而且一沾上了又很粘人。”
昭昭:x
霍庭:
一只手抱着昭昭,另一只手也被征用了,女儿要研究他的手的麦芽糖属性,他还能怎么样,无法再作怪,暗暗看看笑得合不拢嘴的沈华浓,霍庭抿了抿唇。
麦芽糖是吗?
你给我等着!
还没到家,碰到迎面过来的霍国安,“幺爹,在这里碰见你正好了,我刚去你家没见着你人,正找你呢,这是从上湾回来的?走走走,一起去喝两盅!”
霍庭心里不太想去,晚上他还有要紧事啊!本以为放倒一个沈明泽,再赶紧哄睡了昭昭,剩下的时间都是自己的,没想到又冒出来个霍国安!
“已经吃过了。”他说。
可霍国安拽着他不放:“咱们有阵子没有见面了,上回喝酒还是过年的时候呢,走走走,大家伙都等着呢,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啊。”
霍庭看向沈华浓。
霍国安顿时“了然”,也转向沈华浓:“幺婆不肯放人?”
“就是喝顿酒,放心,误不了事,要是喝多了,保管把人送回来,这一年到头的也就是这么两回”
霍庭:我只是
沈华浓:我什么也没有说!
她从霍庭手上接过昭昭:“你去吧。”
霍庭还想说点儿什么,被霍国安半推着往前走了,边走还边小声嘀咕着:“这样不行啊,幺爹,你看你把人给惯得无法无天,都要爬到你头上去了,男人喝酒,贤惠的婆娘就该准备好酒好菜,之后好好伺候着,哪能这样呢,你还不知道吧,她把几个姑娘都快教坏了”
后面就听得不太清楚了,沈华浓也猜得到,霍大主任肯定是在说她的坏话,;′⌒,你等着,你给我等着,三不五时就要敲打敲打,不然不知道谁是你叔奶奶!
话说回来,霍庭惯她了吗?凭什么他什么都没做就成了个惯媳妇的好男人?
霍庭也觉得很冤枉,他什么都没有做,怎么就成了让媳妇在头上作威作福的妻管严了?他是那样的人吗!一群眼盲的家伙!
好好的花好月圆,就陪着一群已婚男人在这里吹牛胡侃给浪费了大半,霍庭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就想起身赶紧走,可刚站起来就又被人给拉了下来。
“我说幺爹,你真的不能太惯着女人了,你看你别的都挺好,就是在女人的事上你得听听我们过来人的遇见,大家伙谁不是将自家婆娘管得服服帖帖的,就说国平吧,他最怂,可大事上他家婆娘还不是听他的。国平你说是不是?”
被蒋红梅压制得很怂的霍国平,很想说不是,尤其是最近作坊越扩展,蒋红梅那婆娘拿的工分都赶上他了,就越是架在他头上作威作福。
但是这会,酒给了他底气:“那是啊,就说喝酒这事吧,我想几点回去就几点回去,她还不是得给我留门,给我端茶倒水洗脚伺候,咱可是家里的顶梁柱,女人不得可劲心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