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褚瀚的眉头紧紧皱起,他不满的看着褚清,“你刚才的一言一语是一个公主应该说的话吗?”
“呵......”褚清笑出了声,“公主?我刚才的话不应该是一个公主所说,那你告诉我我应该说什么,应该做什么,应该怎么说应该怎么做。我做的还不够好吗?我喜欢他那么多年估计身份地位一直不敢说,我不想在这宫里待着估计身份地位安安分分的在我自己的宫殿带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褚清说着眼圈微微发红,“这么多年我已经做到一个公主该做的了,如今我不想嫁人,你就不能满足我这点愿望吗?”
“你竟是这么想的?”褚瀚有些震惊,他第一次听褚清这么说,也第一次发现这那么多年过去,他早就已经看不清自己妹妹的真实想法了。
褚瀚坐在椅子上有些颓废的遮住自己的眼睛。
褚清却没有打算停止自己的话,她似乎沉积多年已经发泄就不会轻易停止,“温顺端庄,仪态华贵。这是我从小就要遵守的,我听了听了二十二年,最后呢我什么都没有得到,我该得到的得不到,想得到的我也抓不住。我有时候挺羡慕宫外的那些人起码他们可以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可我不行,我是大尧的公主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公主怎么能哭呢?”
说完,在眼里堆积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从眼眶夺出,褚清抬起手擦干净泪水,抹掉眼泪的瞬间她收敛起全部情绪,这个时候她又变成了众人眼前精致的无忧无虑如同傀偶娃娃的大尧公主。
“褚清......”褚瀚看着妹妹,之前的强硬全都消失不见,他有些心疼,之前褚清表现出来的样子是褚瀚认为她坚强无比,完全没有想过褚清的心里竟然堆积了这么多痛苦。
“你放心,我喜欢的那个侍卫根本不就不喜欢我,我在这跟你说了这么多,你也不用放在心上。不就是嫁人吗,你让我嫁谁,跟我说一声我就去嫁了。”挺直着脊背看着褚瀚,褚清道。
说完,没有打算听褚瀚会说些什么,褚清毫不留情的转头就走了。
走到御书房外褚清侧目看了一样了翎儿,带着她往自己的宫殿走。
“公主?”回去的路上翎儿察觉到褚清的情绪不对,她不知道公主和皇上说了什么,只能语气焦急地喊道。
“等回去你就把夏渺打发出宫吧。”褚清道。
“公主?”听到这话翎儿更加惊讶了,公主是恨不得一日三餐每天都能看见夏渺的怎么如今突然要放他出去?
“若不放他,只怕有一天我保不住他,会害了他......”翎儿听道褚清低着声音说,这一句话似乎费劲了她的全部心力,最后一个音节落下,褚清只觉得自己眼前一黑整个人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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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府
再次来到南宫锦的书房,方思薇最开始的喜悦劲儿已经消失不见,她面上不显心中戒备,姑苏晚这一路上都没有碰到她,那么她会用什么样的手段?
走到书桌前低头看着桌面上的东西,方思薇眼神认真仿佛被吸引住了,但是这一次她却并没碰那块雕刻着江南烟雨的墨块。
姑苏晚见方思薇如此,她从袖中取出手帕放在鼻前,“我对这些东西也不感兴趣,就先出去走走了。”说完她对着褚渲和南宫锦微微屈膝就要往外走去。
在姑苏晚离开前,褚渲开口道:“刚好我看阿锦这的花不错,郡主你我不如一起出去?”他虽说是询问的语气但是话语中却有着不容人拒绝的强硬,也没等姑苏晚说话,褚渲就接着道:“郡主不会嫌我吧?”
“怎敢。”姑苏晚垂眸轻笑,手指捏紧帕子,眼中的神色一沉。
和姑苏晚一起走到了院子里,南宫锦院子里的花并不多,但是却各个开的繁盛,看着停歇在花上的蝴蝶,褚渲叹息道:“回头我得问问阿锦这话是怎么养的。”
褚渲这话太像闲聊,可姑苏晚却不认为他出来就是和自己闲聊的,她扯了扯嘴角,简单回道:“这世间万事万物都是一样,只需用心二字。”
“郡主说的有理。”褚渲点了点头赞同道,“对待物是这样,对待人也是这样。”褚渲一边说着一边不明显的把视线放在了姑苏晚的衣袖上。
之前他派影去盯着姑苏晚,也不知道是姑苏晚过于小心还是什么,这几天影并没有发现什么,对方除了和盛家走得近其余的就是在自己的屋子里养花种草分辨分辨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