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愤的不行,脸都快毁容了,一只胳膊跟废了差不多,这样的还有脸甩女朋友?他那是打哪里来的自信! 但这种时候还是少说为妙。
“那还用说,就算有男朋友罩着,咱们几个还不是想去哪吃饭就去哪吃饭?正好,今天晚上咱们休大班,要不去天下第一庄?”
“好呀,我们都好长时间没去外面吃好东西了!都馋了!”我举双手赞成,文娟连连点头:“就是就是,早说,中午饭都省了,晚上都吃点!”
“天下第一庄饭菜好是好,不过价格也不错!”彭丽摇头:“还是去家-----”
“就去第一庄,不用怕,我请客!告诉你们,我家昨天分钱了,我们一家四口,半年分了65万!我家老头钢管厂的分红打到账上300多万,拿出千儿八百请你们吃饭还不是九牛一毛吗?”刘培育又是自豪又是显摆。
“刘培育,你这样高调好吗?难道你不怕我们杀人越货?”文娟伸手做出掐死他的动作。
“我这也就属于天津卫的贫下中农,想打劫我给你们找个真正的有钱人……”
听听,听听,半年分几百万叫贫下中农,我们这苦哈哈,背井离乡的打工娃算什么?连奴隶都不够格当!可怜啊!
彭丽那天喝了很多酒,不让她喝,根本拦不住,刘培育说,喝就喝吧,一醉解千愁,失恋有啥大不了的,我打上初中都是一路从失恋中走过来的。被人甩了多少---
“谁说我被人甩了?-这次!”彭丽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放,昂起红彤彤的脸:“是老娘我甩的他!人都他妈的残废了,才想起向我求婚来了?当老娘是傻的吗?本来脸都够难看的了,好,难看就难看吧,人长得丑,出门我也放心,谁知道,谁知道去哪里跑业务,就在哪里勾搭一个-----哼哼,还自以为聪明的把我蒙在鼓里------他妈妈以前死活不同意我俩在一起,说我一个外来妹,从头到脚哪哪都配不上他儿子!这回我倒要看看,是谁配不上谁!老娘配不上好男人,配你那个残废儿子还绰绰有余!老娘还不伺候了呢-----”
“甩的好!咱好好一个女孩家,怎么着也不能找一个毁了容又废条胳膊的混蛋!”文娟附和说。
“我好后悔啊,我被猪油蒙了心了,竟然放弃了一个对我死心塌地的男孩------程南,程南,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呜呜------”彭丽双手捶打着餐桌,把盘子里面的菜汁都震得溅了出来。
我不知道其中原委,所以我没有权利评价他们之间的过往。人这一辈子,谁又能一路繁花似锦直到终点呢。
我从来不羡慕那些个在街上亲亲热热的情侣,反而对那些在夕阳下散步的老年夫妻心生向往。不容易啊,从恋爱到结婚再到暮年,直至躺到棺材里的那一刻,陪伴你的自始至终都是那一个人!
人生看似很长,俗话说:人活七十古来稀,抛去少小十年、老弱十年,留给你的只有五十年光景,可这五十年里,除去吃喝拉撒,除去刮风下雨下雪下冰宝,再除去一半的夜晚。真正属于我们的时间能有多少?
我跳起来,直奔电话亭,聂元峰我真的想你了!
第19章
自此,我与聂元峰算是正式挑明关系了,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自从当了他的女朋友后,我倒是不敢跟着他大摇大摆地进警备区了。他问为什么,我说,以前是你妹妹,跟着哥哥嘛理直气壮----
他哭笑不得:做我的女朋友就这么见不得光吗?我绕着电话线,想了想,竟然也想不起自己究竟什么原因不敢去警备区了。只好胡搅蛮缠:反正不敢去,我脸皮薄,他们会笑话我-----对啊,自己是怕他们笑话吧?明明上次的时候,还说两人是兄妹关系,这次去了就是恋人关系,是不是再去的时候就成了夫妻关系了!哎妈呀,不敢想!其实仔细想想还真是挺------令人向往的。
文娟说我就是作,谁家谈恋爱不都是你侬我侬的,热恋中更是分开十分钟都像生离死别似的。你们倒好,十天半个月,人家约你一次,你还各种作-----真不知道你那个兵哥哥是不是有恋童癖,放着那么多万种风情的成熟女人不找,干嘛找你这个情窦初开的小丫头!恋童癖吗?”
“娟子就是爱睁着眼睛说瞎话,她哪里就小了?她要是小,你那儿就是两粒小葡萄!”彭丽说完就跑。
我还在云里雾里之际,文娟已经哇哇叫着追出去了。
我弱弱地叹气:我们才刚刚开始,还没到热恋好不好?,舍不得也得走啊,难不成要留宿到他那儿吗?他也不敢吧?军人欸,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