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好疼啊!”我冲他拌了个鬼脸,拉被子蒙上了脑袋。真是笨死了,竟然不知道门是关着的。
真是奇怪,经过这一出,难为情归难为情,莫名觉得跟聂元峰亲近了不少,就好像我真成了他的人般,内心里甜蜜蜜滴,对未来充满了憧憬和向往,以后无论过什么样的日子,只要我们两个在一起,吃糠咽菜我也愿意,更何况他哪里舍得让我受苦呢,嘻嘻------
一夜好梦,嗯,唯一不好的是,老梦见聂元峰对我飞禽走兽------
今天可能脑袋都受刺激了,我居然听到爸爸跟聂元峰说:“你看你们都离这么远,你是军人更是不方便,刚才跟你们爷爷奶奶商量了下,要不这样吧,明天去集上买些糖果礼品给大伯叔叔和近门子送去!彩礼三千三------”
“叔,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们不用等到五一定亲了?好!都听您的,彩礼太少了吧?30万吧?”
“都说了,我们又不是卖闺女!人家城里人才兴万里挑一------”
“那就十万零一吧!”聂元峰兴奋的声音,然后我的房门又砰地响了:“宝-----点点,你听到了吗?咱们明天就订婚!”
“我没听到,我睡着了,啥都没听到!”我蒙着被子,乐不可支地说。傻不,人家都是嫌要彩礼要的多的,没见过男方家嫌钱少一个劲儿往上加的!
“反正我听到了!”聂元峰依旧兴奋不已。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聂元峰就把我吵醒了,催着我起床去城里,我揉揉眼睛:“不是说去镇上吗?-----很近的,也就几里地,不用这么早-----”
“不,我们去城里,找最大的超市!我娶孟家最好的闺女,当然要买最好的礼物回馈他们-----我昨晚兴奋的一宿都没睡着-------”
我困得直打盹,迷迷糊糊中,感觉到他用热毛巾给我擦手,擦脸,好像还给我抹了润肤乳什么的。
要不是他使坏,往我胸前摸了一把,吓得我瞬间清醒,估计我还能睡着了。
妈妈早早给我们做了油泼面,吃完饭倒也觉得暖和了不少,聂元峰把我们村里婚丧嫁娶最有资历最有权威的孔爷爷给列的清单,小心放进钱夹里。
堂哥开了辆不知从哪里借来的皮卡,充当司机和免费拎东西的,聂元峰开着堂哥的车载着我和弟弟,买完一样,他都迅速放进车里,小弟坐在驾驶室里看着,以防别人偷东西。
每每到一处,都是类似的对话。
我:“不要这个太贵!”
聂元峰:“就要这个,包起来!”
我:“聂少尉,你确定你要给你未来的媳妇儿十万零一的彩礼?要知道,他们一年的存款可能三千都不到,这十万块钱可是笔巨款,有可能结婚的时候一毛钱也带不走!你到时候可亏大发了!”
“只要我媳妇儿跟着我,就不亏!我那岳父大人没有张口,就算要100万,我卖血卖骨髓也得拿出来!谁让咱一眼就看上人家闺女了呢!”聂元峰故作为难地扫了我一眼,麻溜地点出钞票!真是败家!不会过日子!
正在介绍各种口味糖果的售货员,操着山东味浓重的普通话问:“天哪,拿出一万块的已经少之又少了!你居然肯出十万块!你媳妇是九天仙女下凡还是市委书记他家千金?谁家闺女这么有福气啊?”
我往聂元峰跟前一站亲亲热热挽住他的胳膊,笑眯眯地跟售货员说:“非也,非也,他找的媳妇儿是俺,俺爹就是个种地的!”
说白了,我也是俗之又俗的女孩,有人羡慕嫉妒恨,俺也是非常享受滴。
聂元峰就是个人精,他大概看出了奶奶在家里的地位,给奶奶买了好多保健品和一对金耳环。
回到家里,第一时间去了奶奶家,把奶奶高兴的,恨不得立马把我打包送给他才好。亏我还一直以为,奶奶这辈子啥稀罕物件没见过呢,毕竟姜庄方圆十里以前可都是她们家的。据说,姜老太爷那旱烟袋上的那个玻璃珠子(当然现在知道了那时颗祖母绿的宝石)能在城里买好几个宅子,没想到还那么财迷!
最有趣的是,我们这的风俗,彩礼必须有媒人亲自交到女方父母手里,而且还必须在没出五服的所有家人见证下,我们把这件事委托给了常给人说媒的孔婶,当聂元峰把十万大钞用一张红纸包住,放到孔婶手里时,孔婶懵了:“这是啥?咋这么厚实!”
“婶子,这彩礼嘛,红包里不放钱放啥?”我一个没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