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全部整装完毕,只等高振宇一声令下就上路。
王小虎缠了小七一会子,小七跑一边去了。他便百无聊赖的将身子靠在马侧,双手横胸,不时翻翻白眼,其实心里别提多羡慕嫉妒恨了。
辛子森就有气质多了,将脸别向其他地方,或假装用手刷马。山路上,一对小夫妻正在难分难舍地话别。朱蜻蜓嫣红的小嘴就没停下过。强忍的泪水。一直在眼眶打转。让高振宇又是心疼又是心慌。终于,遂不及防地把朱蜻蜓拉入怀中,深深地吻下去。
这动作太……太劲爆了!惊得辛子森眼镜差点掉下来。而那帮弟兄更是瞪大了铜铃般的眼睛看好戏!他们谁也没料到自己的老大会这么大胆,当众表演!
朱蜻蜓羞死了!觉得自己快无脸见人了。高振宇恋恋不舍地移开唇,低语道:“乖乖地等我回来?嗯?”朱蜻蜓点点头。小七适时挽住了她的胳膊。朱蜻蜓的目光追随着丈夫上马的英姿,无暇理会王小虎等人的挤眉弄眼,看丈夫远远领队而走。没有再回头。
“高大哥都被你教坏了,他以前哪是这样的人呢!”小七低笑一声。
“羡慕是吧?等你成了亲就知道啦,这王小虎也是,怎么没跟你道个别呢?”朱蜻蜓厚着脸皮打趣她。
“他这几天老往俺家跑,俺都烦死他了!”小七很是言不由衷地说。
两人嬉笑着进了山寨。为了安全起见,不待天黑,就把大厅的两扇厚重的大门关上 ,且从里面落了锁。过了初三,朱蜻蜓就开始在山头张望,但是直到初七也没见人回来一个!
小七眼见朱蜻蜓的笑容一天天隐去,便提议:“不如我们去俺们村玩几天吧?今天初七,是给老鼠娶亲的日子,小孩子们都绑了火把,去送火神!可热闹呢!”被小七说的心动了。好在离小七住的村子不远,两个人手拉手下山了。
村里人的热情好客,暂时打消了对高振宇的思念。正月初八,村里有户人家娶亲,朱蜻蜓她们也去瞅热闹。谁知,接亲的牛车去了老半天了,也没听到鞭炮声,当然也没见接亲人的影子。这里的习俗,天亮前拜天地,再说,两家之间也就几里路。正当人们纳闷、猜想之际,一个人浑身是血的跑进来。小七认得正是那个赶车的。
“不好了,迎亲的人都被打死了,新娘子也被抢了去!要不是俺装死,把尸体压在俺身上,俺的小命也要没了!”赶车人的这一番话说完,一屋子人都惊呆了。新郎一个趔趄没站稳,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的父亲毕竟年龄大,经历的事儿也很多,当下颤巍巍地问道:“这是什么人干的?”
“不知道哇,都用黑布蒙着脸呢,对着俺们开了十几枪后,把新娘子撂上马就跑了!”
“怎么会这样呢,本想着过几天太平日子哩,又出现这帮子挨千刀的歹人!”
“原先也没有这么骇人的事儿发生啊!啥人干的?咱梁山地界平常也没有强盗出现啊?”
“以后得注意了,谁家有大姑娘、小媳妇也得守好喽!”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听得朱蜻蜓一阵阵头皮发麻、胆战心惊。不会自己又遭遇什么不测吧?如果再有事发生,自己不会永远那么好运的。辛子浩远在平津啊!朱蜻蜓忽然感到很奇怪:为什么一有危险的时候,首先想到的是辛子浩而非高振宇呢?下一刻,她为自己想别的男人而感到羞耻!若是让高振宇知晓了,她的日子不会好过!那么霸道的一个人啊!
朱蜻蜓和小七当晚就住在了夹墙里。所谓的夹墙是小七的父兄特意为生在兵荒马乱的她建的。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两间房中间还夹着小半间房,只能搁下一张床!床还是在房间里面做的。因为没有门,只有一扇格子窗,外面挂着一张脏不拉几的年画。一般不熟的人是瞧不出里面的玄机的。所以,朱蜻蜓躲在里面很安心。
小七平常还出去转悠,但从来不让住蜻蜓出门“若是让那伙人知道俺们村里住着个七仙女,不但你有危险,俺村里所有人都跟着遭殃!” 朱蜻蜓想想也罢!反正外面清冷清冷的,没啥好玩的,还不如躺在床上舒服呢。
这一天,朱蜻蜓正在睡午觉,隐隐约约听得有人喊了声,以为小七又故意逗她呢,所以装作没听见。
“嫂子睡着了,王小虎,有啥见不得人的事还不让嫂子听见?”只听得王小虎连连顿足:“奶奶哩个熊!俺也晕了,闹不了大哥啥意思!刚到山下时,听说有伙贼专抢女人!唬得脸都黄了,到了山上不见你们踪影,都快要疯了!”朱蜻蜓听到此,心里暖暖的。又让他担心了。正准备爬起来穿棉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