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旁不忍心打断许茉儿表演的上官澈,伸手揉揉她的小脑袋:“茉儿真是太可怕了……”
许茉儿脑袋一偏,很凶的口气:“我就是这么可怕,你现在后悔已经晚了,哼!就算是胳膊折了往袖子里藏!也不许把这些个女人招进家里来!”
“嗤……小嫂子是不是吃醋了?”战士强凑上来一句。
“昂!我就是吃醋了!现在酸的我恨不得去喝酱油了!”许茉儿大大方方地承认了。上官澈却美上了天,发自内心的笑意直达眼底。
三个人说笑着,根本不在意大厅里的人们怎么看。尤其是一位两鬓斑白,却身材健硕的中年男子,用一种很玩味的表情注视着许茉儿。
上官澈注意到了。拉起许茉儿的小手。攥的紧紧的。径直走到男子跟前:“白伯父,她就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叫许茉儿……”然后低下头,用一种哄孩子似的口吻对许茉儿说:“茉儿,这位就是我跟你提过的白伯父!”
“白伯父好!澈哥常跟我提起您,我还以为你是个小老头呢,没想到伯父您这么年轻啊,看起来比澈哥大不了几岁……” 惊觉自己说话有些冒失了,不由得羞涩的一笑,吐了吐舌头。小女孩的娇憨天真表现的淋漓尽致。
“哈哈哈……”白将军这个年纪,最怕别人说他老了,此刻被一个小女孩拍的舒舒服服的:“小丫头真有意思!怪不得阿澈会对你破例……”
“姨夫……”一直跟在白将军身后的,被许茉儿吓跑的某某小姐,很不舒服地抗议了一声。哼,这么歹毒的臭丫头,真会装!
“阿澈,我一直把小秋当闺女养着,你父母在世的时候,曾有意结成儿女亲家,若不是你一直在少林寺,估计现在孩子都会叫爹啦……唉……小时候咱们在兰州的乡下,你都是撵着小秋叫媳妇儿呢……”
“姨夫……”
“伯父……”
小秋的声音嗲嗲的,腻的让人齁嗓子。上官澈却已经脸都绿了。此生唯一的一次心惊肉跳让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一把扳过许茉儿的身子:“茉儿,我没有……”
许茉儿却笑了:果然!这么狗血的剧情,自己怎么会那么好运漏掉呢。没有女儿,干女儿也是一样的嘛。
“恭喜你啊,澈哥……”
“茉儿,不要闹了……”上官澈真的是有些慌神了,怎么她的眼神一直在控诉自己是个骗子呢。他转身望着白将军:“白伯父,不要说我跟这位秋小姐没有婚约,纵然是有,也是我在少林寺期间,你们私自订下的,不过,相信白伯父只是玩笑话,因为她毕竟不是您的亲生女儿,我父母的性子我多少还是了解些的……”
“哈哈哈……”白将军胡摸胡摸脑袋:“本来是想逗逗丫头,没想到阿澈倒吃不住劲了,哈哈哈……”
秋小姐泪都快飚出泪来了:刚才被这臭丫头吓唬了一顿,现在竟被人当面拒绝。她还有什么脸面在交际圈里混了?她出国留洋不就是为了嫁一个新式的男人吗?上官澈她统共见了三次,居然就莫名其妙地一颗芳心暗许了,第二次见面,她让表弟约他去香山,而自己早早地在山脚下等候,谁知道等来等去却等来了一场大雨,把自己浇的脸上的脂粉黑一道白一道地流。直到天黑也没见他的人影。昏昏沉沉回到家里,质问表弟,表弟说上官和尚当时就一口回绝了,并表示自己来北平是有军务在身,根本没时间冶游狎妓……什么?上官澈把她当成什么?就算她的母亲曾经是窑姐,可他兰小秋是在这平京的大院里长大的小姐啊……秋小姐当时脸皮涨的能滴下血来,她是怎样在表弟幸灾乐祸的眼神中走出房门的,不得而知……
似乎有些冷场,好在这时,礼炮响起,一对新人从大厅外缓缓走来,上官澈无暇顾及白将军,千方百计、焦心挠肺地想哄好许茉儿:“茉儿,新娘子的婚纱好不好看?我们成亲的时候,你想穿婚纱还是旗袍?”
“我们成亲?早着呢,谁知道以后会怎样呢?万一以后郎无情妾无意各攀高枝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儿……我现在对成亲这事一点也不感兴趣!”许茉儿漫不经心地说着,人早已嫌弃地挤进人群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