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没觉得自己是人-----警告你,再打搅我睡觉,小心我阉了你!”苏俏俏翻了个身,顺便把被子全部裹走了。
战士强无奈去找难兄难弟诉苦去了,很稀罕的,胡长远一副苦大仇深的神情吓着了他,向周明理递一个询问的眼神,周明理抖抖报纸,颇兴灾乐祸的的:“想女人想的……”
“整个金陵那些千金小姐们都眼巴巴盼着嫁给胡大公子呢,还用得着他操心女人的事?”
“你们少打趣我了,我现在非常后悔做过的荒唐事了。她跟那些女人不一样,现在都不愿见我了。”不等战士强再问,向来对男人惜字如金的四少势如竹筒倒豆子了。
原来那个让他牵肠挂肚的女孩叫姜伶仃,是柔柔的堂妹,一个性情豁达的女孩,她的不矫揉造作、活泼开朗的个性深深吸引了他!他从伶仃的身上仿佛看到了许茉儿的影子,第一次跟着柔柔到他家时,他的眼睛便再也移不开了,凭心而论,她不是他所认识的女人中最美的,但却是最舒服最养眼的。
因了他肆无忌惮的凝视,姜伶仃离开时,脸颊上的红晕都沒散开。他突然就觉得浪荡了这么多年的心,是时候上岸了。
转眼,姜伶仃来到金陵求学已经半月有余。姜一柔受不了二表哥哀怨的小眼神,想方设法让表妹来家里陪他,创造他们碰面的机会。
大表哥胡长霖刚留洋归来,姜伶仃倒觉得相较于胡长远,老大文质彬彬、温文尔雅多了。
偶尔遇上,两人也客气打声招呼,然后从容离开,哪像遇到胡长远,狼似的目光,让她直想逃。
一次一柔开玩笑地对姜伶仃说:“你看表哥,自从认识你后,像换了个人似的,不再热衷那些风月场合了,要不,你来当我的二嫂子吧!”
“少拿我寻开心了!你大表哥….呃?你刚才说什么?二嫂子?”
“嘻嘻!大表哥你就不要惦记了,因为再过几个月就跟督军的女儿成亲了,大嫂我也见过,容貌属于中上之姿,性情很温和,贤良淑德的很,还没过门呢,就张罗着给大表哥纳妾了!”
姜一柔嘴角撇了撇,看那鄙夷的表情,姜伶仃知道她不是在夸自己的表嫂了。给自己的男人纳妾?这女人神经有问题么?不过仔细想想也只能如此,并不是每个女孩都能够幸运接受新式教育的。
在那一个茶壶配几个茶杯的民国初期,她竟然还做梦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呢!就连那些个破败不堪的糟老头子都妻妾成群,更何况像胡长霖、胡长远、周明理、一个个生的山清水秀、貌美如花赛潘安的,自有一大批女人前仆后继的俯就!鞍前马后地服侍。自己又有什么本事能让一个男人一生只为自己驻足呢!除了这泛善可陈的皮囊,自己还有什么呢?
“二表哥真的对你很上心,以前他几乎一个月也不回趟家!气得舅母直说还没娶妻呢就把娘忘了------”
“停停停!姐姐,无缘无故你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做什么?”姜伶仃打断一柔的话,接触到她闪烁的眼神,突然明了:“是不是胡长远给你说什么了?”
“也….也没什么啦,就是无意中看到表哥望着你的眼神,那种压抑的思念和欢喜,所以才….”
“姐,我在学校对金陵四少略有耳闻,其中最风流的便是胡长远了,我所要的爱情,势必是他心里眼里只有我,我心里眼里只有他,一辈子就我们两个人!我不想当别人的如夫人!无论结果怎样,不改初衷!更何况,我跟胡长远都懒的说话!”
“可是这并不现实啊!大户人家的公子不都是这样吗?一个有头有脸的男人如果只守着一个女人会遭人耻笑的!”姜一柔不解地说道。
“这就是歪理邪说了!男人总爱为自己找些理所当然的籍口,反正坚持我的爱情观,我就不信遇不到忠贞的男人!姐,你也好歹留过洋的人,怎么思想如此封建呢。”
会有这么傻的男人吗?为了一棵歪脖树,放下一片大森林?
“哎!算了,顺其自然吧!反正这都是以后的事了,对了,二表哥明晚要在家里举行生日宴会!到时他们军中四少就聚齐了,还有各政要的少爷小姐们。咱们还是商量一下明天搭配什么样的服饰吧!”
“我一个外人就不参加了吧!”
那怎么行?表哥说了,生日蜡烛必须和你一起吹才有意义!姜一柔差点把心里话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