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哪里下的车你知道吗?”上官澈急忙问道。
“就在金陵浦口火车站啊!”
“你没有看错?”
“长官,你这话说的,这么漂亮的姑娘,搁在再多的人里面,一打眼最先看到的也是她吧!不会有错的!”
上官澈让人给了勤杂工十个大洋,又快马加鞭折回金陵。一路上不住安慰自己:“兴许真的是遇到以前的好姐妹一时高兴,忘记回家了!现在说不准在家煮好饭菜等着呢。
车子一拐到樱花小道上,远远看到家门口站着好多人,苏俏俏像陀螺似的一直在转,嘴里还嘟囔着什么。胡长远、姜伶仃、姜一柔、战笑眉------上官澈的心突突地下沉,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苏俏俏一眼看到上官澈的车子,立马卯足了劲拔足冲过来,急的战士强在后面紧撵着。
“茉儿,茉儿!”苏俏俏拍打着车窗,上官澈像是被抽尽了所有的力气,腿脚发软,站也站不起来了。
副官肖长赞赶紧拉开车门,苏俏俏看到诺大的车里除了司机只坐了上官澈一个人,崩溃大哭起来。
又三天过去了,像是半个世纪般那么漫长!!上官澈几乎派去了所有的兵力去寻找,无果。私下也找过在车站附近的乞丐,无果,许茉儿竟然像人间蒸发般不见了。
“你说茉儿会不会回到你们原来的地方?”上官澈痛苦地问苏俏俏。苏俏俏脑袋乱麻似的的:“回哪去?我们都是死人一个了!难道回到棺材里不成?哎呀,不要问这些没用的,还是好好想想,你们都是有什么仇家吧!”苏俏俏打死也不会相信,许茉儿回到了现代!
“仇家?”上官澈身子僵住了:他们这些成天南征北战的,胜者为王败者寇!若说没个仇家,是连自个都不会相信的,可是要具体说出来仇家是谁?一时半会真想不起来。金陵都过了半年的太平日子了。
“是不是你娘她----”苏俏俏想起什么突然说道。
“不会!”上官澈犹豫了一下:“我娘知道我对茉儿的心意-----”
“不会?上官澈,你不要怪我说话难听!你家里事情,多多少少我还是听说一些的,你母亲这里有毛病!要么就是患有恋子癖,你忘记茉儿上次是怎么离开你的了吗?”
自从知道许茉儿失踪那天起,苏俏俏就跟战士强提过:这事肯定跟上官澈的母亲脱不了关系!茉儿曾经跟我提起过,她很怀疑那个不是上官澈的亲娘------”
“简直是胡说八道!”战士强厉声制止:“上官夫人只是在那次事件后,脑子受到刺激,就连西医都说了,精神跟正常人不同些!以后这种不靠谱的话,最好不要说!”
苏俏俏切了一声,简直跟这榆木脑袋无法沟通!他不知道女人的第六感是非常准的吗?
其实,上官澈不是没怀疑过自己的母亲,就在从桃花镇回来的第二天,他就回到了上官旧邸。奶奶竟然病倒了,上官澈很是愧疚,他记不起来有多久没回来了。母亲朝他身后看了看:“你的心尖子怎么没跟来?还是,你对她已经厌倦了,早一脚撂开?”
上官澈冲到嗓子眼的质问生生被堵住了。暂时放下寻找许茉儿的心,想好好照顾奶奶。可母亲不允许,她说你奶奶现在根本不记得你,你在她眼里就是一个可怕的陌生人,何苦让她害怕呢。还是忙你的军务去吧。
上官澈只好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一个人失魂落魄般坐在了芙蓉树下-----
仇人?除了那个跟母亲同仇敌忾的孟秀玉,似乎找不到第二个人选了。可是她人早已在香港----
“上官司令,有个小孩子晕倒在门口了----”肖长赞从外面大步走进来。
“小孩子?什么样的小孩子?”上官澈一愣。
“6-7岁的年纪,后背上血肉模糊----”上官澈霍地站起来:“快!快把他抱进来!不要碰触伤口!”人也早已站起来,朝外面冲去。
小孩子已经被抱到司令部的一个会客厅,上官澈一眼认出:那个奄奄一息的孩子正是自己的弟弟飞儿!
“快!快去找最好的医生!”上官澈简直是痛彻心扉,一个才8岁不到的孩子,谁会下如此毒手?
肖长赞一个电话,十几分钟过后,一位欣长身形,提着医药箱下了车,抬头看到上面的字“茉苑”不由地皱紧了眉头:怎么这么熟悉?忽地脑海里闪过一张艳若桃李的脸,紧接着又一小气吧啦的臭军阀晃过-----老天!李光涛拔腿朝院内冲去,嘴里还嚷嚷着:“我说茉儿小姐呀,你说你到底跟这个臭军阀图什么呢,这才过了几天,又被虐待了!再这样下去小命就没了!”絮絮叨叨一直到房门口,一把被肖长赞拉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