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不会解愁,只会带来一时的麻痹。
为情所困,被情所累,执迷不悟何时能解?
等我们俩个人摇摇晃晃相互搀扶走出门的时候,望着漫天飘雪笑了起来,都没有撑伞,静静的站在路灯下,用手接着雪花。
“莫莫,都会过去的,别变成我这样。”
“嗯,我知道,养条狗死了都会哭的,何况是人呢”:莫莫笑了下,又仰望了下天:“可我爱他啊,张引,我爱你啊,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傻瓜,别哭了”
“傻狗子,哈哈哈哈~”
我们俩个人弯腰捡起地上的雪捏成雪球相互扔砸着,凌晨俩点半,我们就像回到了学生时期一样,冻的双手通红也仍感觉不尽兴般的嬉闹着。
路上断断续续的会有私家车经过,出租车很难看到,大概是因为雪太大的缘故吧。我站在路边又拦了一会,都是疾驰而过的车,莫莫在一旁堆着一个壮壮的雪人都快完成了。
“李总监”:一辆黑色的私家车停靠在路边,走了下来:“我是老陈,戚董的司机,这个点不好叫车,我送你们回去吧”
莫莫在一旁拍了下手,喝醉的她看起来有些手舞足蹈:“太好了,终于有车可以回去了”。
“陈师傅,这么晚您怎么还没有回去?您送我们回去,那戚董怎么办?”
陈师傅笑了下:“他的几位朋友今晚过来小聚,正好也在座吧,戚董见你和你的朋友先走了,让我跟一段看看,如果打不到车就先送你们回去,他坐他朋友的车回去”。
“好吧,谢谢”:我猜戚先森也是在附近,只是没想到也在座吧,我和莫莫坐上车的时候,一旁有一辆车行过,双闪了下车灯。
“戚董朋友的车”:陈师傅笑道。
我‘嗯’了一声,一旁的莫莫已经睡着了,到我住的小区还有段路,将车里的毛毯盖在她身上。
“陈师傅,等会您送我在路口就可以了,外面雪大,开进去不好调头”
“没事的”:陈师傅笑了下,透过后视镜看了眼莫莫:“你朋友是感情上遇到挫折了吧?在你没来之前,她一个人坐在那里已经喝了不少”
我们俩说话的声音都不大,我拍了拍莫莫的肩膀:“嗯”。
“你们和我女儿都差不多大的年纪,不过我女儿现在已经结婚生子了,没有你这么能干,结婚后就没有出来工作了,在家带孩子照顾公婆,她以前谈的男朋友,一失恋分手就回来在我和她妈妈面前哭,我和她妈妈没少操心”
“也许,哭过就好了”
“是啊,年轻人在感情上走弯路不要紧,哭没什么丢人的,不欺人不自欺,好事多磨,好的永远在后面”
我现在还无法理解陈师傅口中的‘好事多磨’。
如果我已经失去爱的勇气,遇见那个最好的谈何容易。
我用手轻轻抹去莫莫眼角划过的泪珠……
她坐了起来,望向窗外,脸上泪珠滑落:“停车”。
陈师傅疑惑望着我们,莫莫从包里拿出手机推开车门走了出去,打给了张引。
我跟上前去,她蹲在那里,哭求着:“我们结婚好不好?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你,我们结婚好不好”
手机那头的张引不知道是沉默还是说了什么,只有莫莫在反复的重复着。
“张引,你真的不爱我了吗?我不想和别人结婚,你回来,回来吧,好吗?我爱你,张引,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我上前抱住了她,拿过她手里的手机,张引已经挂断了电话,只是发了一个信息过来:她怀孕了,我对不起你,忘了我吧。
“我要去找他,我们一定可以重新开始的,美梦,你陪我一起去找他好不好?”:莫莫拖着我,围巾和包里的东西散落一地,拉着我朝路口走去。
我扳正她的身体,沉默的站了一会,她颓然的蹲了下去,躺在了雪地上,笑中带泪,声音低哑:“人为什么要恋爱结婚生子,是因为怕孤独吗,美梦,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有的人失败后会一蹶不振,我也怕。”
我将散落在地上的围巾和包包拾了起来,坐在她的身旁,将围巾垫在她的头下面:“你不会的,我们都不会的,我会陪着你”。
莫莫闭上了眼睛,那些雪花落在她的身上,雪一直下,好像冬天才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