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舟用眼神实力诠释了什么叫‘我吃软饭我骄傲’。。
服了。前台等他们走后,疯狂给好姐妹吐槽,今天又来了个被诓的可怜妹子,开房的钱帅逼都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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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滚进去洗澡吧。”
把门打开后,李遥月把房卡递给他,徐知舟也停住了脚步,黑眸凝视着她:“你不进去吗?”
李遥月面色平平:“我为什么要进去?”
徐知舟紧紧盯着她:“你还在生我的气。”
“对啊。”李遥远两手一摊,微微笑了笑:“我是还在生气,你要是想解释,洗完澡擦干净滚出来把事情说清楚。”
“那你为什么不进房间?我会把你怎么样吗?”
徐知舟问得有理有据,尽管语气放轻了,可听那意思是已经很受伤了。
“你会。”李遥月抱胸点头,又反问道:“你不会吗?”
徐知舟思考了三秒,放弃抵抗,唇角溢出苦笑:“我会。”
“行了,别再说绕口令了,洗澡总不用我教你吧。”李遥月说完,他依然停在那没动,固执地低头望着她,低声问道:“那你在哪待着?在哪我都不放心。”
他靠得近了些,身上积聚着股凉气,还有若有若无的香气,说不清是自带还是衣物散发出来的。她也算是在男孩子堆里长出来的,弟弟也好哥哥也好,成天在外面摸爬滚打,运动完或者通宵打完游戏后,混合在一起的汗味、灰尘和奇奇怪怪的味道挺大的,洗完澡虽然好一点,但成天生活在一起的亲弟非常不爱洗澡。
她也是奇怪,从第一次对徐知舟有印象开始,他身上都萦绕着一丝淡淡的木质香味,像下过雨后的深林,苔藓深绿,潮湿深邃的感觉。
是要到很久以后,李遥月才知道,这不是天赋异禀,或者洗澡认真,纯属是因为他家阿姨收拾衣柜的时候,习惯用Jo Malone的黑雪松当衣物清香剂喷,呵呵。
“行了,我进去,你快洗吧,洗完回去了。今天晚上你海选节目不是首播吗。”
此时她只觉得被这股香气扰乱了心神,怀疑是自己被恋爱期的荷尔蒙耽误了,抽走房卡开门直接进去了。
徐知舟在后面看着她高挑纤秀的身影,唇角牵出一丝淡笑,微笑的弧度那么小,都像灌了蜜似得。
他听着李遥月顺手开了电视,还有她咯嘣咯嘣开始啃杏仁坚果的声,满意地洗澡去了,安心的就像筑巢完毕,待在温暖巢穴里的土拔鼠,或者鼹鼠,随便什么吧,总之真的很爽。
爽了没有五分钟,徐知舟站在淋浴头下刚适应了热水,就听见外面一声惨叫。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这简直就是花腔女高音崩溃现场。
李遥月平时很冷静的,不到不该叫的时候绝对不叫。
那个平时绝对不包括现在。
徐知舟一时心急,本来想拉开门围着浴巾出去看看怎么回事,是不是手抖把热水壶砸脚上了,结果还没踏出洗澡区域,一个脚滑,悲惨地跌倒了湿滑的浴砖上。
“啊——————”
比李遥月高音能飙的人简直把房顶要喊破了,让人无端回忆起那只停留在广阔草原旁自由奔放的草泥马。
路过的服务员不耐地敲了敲他们的门:“客人,你们动静轻点,运动不要太激烈了,我们这看上去装修的很好,其实绣花枕头一包草,墙啊门啊都挺脆弱的,一不留神要有个闪失,你们可能会有经济损失的。”
“我草,脆弱个屁,我他妈要举报!报警!地砖造那么结实干嘛啊,你他妈底下藏个防空洞等着我挖啊??!”
门内传来中气十足的怒吼声。
和一声更怒的女声。
“徐知舟闭嘴!你信不信我给你缝上?!”
不到一分钟,门被拉开了。
服务员愣住了,下意识往后退后了两步,怕被房内这两个暴躁的客人揪进去泻火,却没想到撞上一张清秀微冷的面庞,叫人无端端想起冬天抽枝的腊梅来,气质超群,皮肤白皙细腻的像在发光。
“不好意思,我们会注意点的,能麻烦您拿个医药箱过来吗?算在我们的房费里就好,不要印在单子上。”
说到最后一句,李遥月的声音分贝放低了不少。
服务员愣愣地点头:“好。”
在女客人说话的时候,房间内还不断传出一道男声的呻|吟,带着点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