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料当中交代的话没有,有的只有一只从车里伸出来的手,手上还放着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盒子。
江子溪犹豫了一下,接过沈宵掌心的盒子,顿时失笑着问道:“我也有礼物?”
沈宵点了点头:“当然,上去再看,别迟到了。”
江子溪闻言将盒子收了起来,冲沈宵挥了挥手,走向了公司的写字楼。
她刚下电梯,就发现电梯门口站了一个人,那人身上的西装皱皱巴巴的,眼睛里面充满了血丝,下巴上有着一层薄薄的青色胡茬,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酒精味,整个人看上去狼狈又颓废。
江子溪皱了皱眉,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那人,径直朝着办公室走走去,只是她想要离开,却有人不愿意让她就这么离开。
蒋晨一把拉住了江子溪的手腕,红着眼睛看着江子溪,声音当中满是沙哑:“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吗?!”
看着被蒋晨紧紧攥着的手臂,江子溪眼中满是毫不加掩饰的厌恶,她的眉头紧锁,冷声道:“蒋先生,请你放手,否则我叫保安过来了。”
听到江子溪的话,蒋晨却一点松手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只觉得愈发愤怒了起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认识江子溪不过两个月的时间,他就像是着了魔似的,总是会不自觉的被她所吸引,只要是和她有关的事情,都能牵动他的情绪,让他的情绪剧烈波动。
他从不认为自己是那种拿的起放不下的人,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或是被喜欢的人明确表示拒绝的话,以他的性格本来不该继续强求下去的,洒脱放手才是最好,也是最有尊严的一种方式,可偏偏在遇到江子溪以后,所有的事情都像是脱了轨一样,完全不受控制了起来。
那天被江子溪扇了耳光以后,蒋晨给了自己一周的时间,整整一周他都没有来找过江子溪,想让自己能够冷静下来,但显然他错了,强行按捺住自己不去找江子溪的后果就是,自己一天天在痛苦与思念当中沉沦,他变得连他自己都快要不认识了。
“江小姐,我就是想问问你,真的非那个人渣不可吗?”蒋晨的声音当中满是矛盾与痛苦,他看着面前江子溪眼中的厌恶,只觉得心痛的像是被人生生挖出来了一般,痛的让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
对于蒋晨最近的种种反应,江子溪除了厌恶以外更多的却是只觉得简直莫名其妙。
她与蒋晨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两人之间从一开始就只是最基础的工作关系而已,除此之外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当然,江子溪并不是傻子,在相处过程当中她能够感觉到蒋晨对她有些好感。
但在感觉到蒋晨对她的好感后,江子溪就开始不动声色的疏远他,与蒋晨保持一定的距离,除了工作上的事情以外,其他私事一律闭口不谈。
江子溪是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明明看上去挺正常的一个人,突然说疯就疯了呢?
在几次挣脱无果后,江子溪索性不再挣扎,直接拿出手机开始拨打写字楼保安处的电话。
但她不过刚刚拿出手机,蒋晨就像是被激怒的公牛一般,近乎是有些粗暴的将手机从她手中夺了过去,红着眼睛看着她,低声吼道:“你又要给那个人渣打电话是不是,不用你打,我今天就要让你看清楚他的真面目,你在他眼里一文不值!”
说完,蒋晨拿着江子溪的电话在通讯录里找到沈宵的号码,喘着粗气的按下了拨通键。
接到电话的时候,沈宵刚刚到安保公司楼下,拿出手机看到上面是江子溪的号码后,冷峻的眉眼不自觉的柔和了几分。
只是这份柔和仅仅维持到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当他听到电话那端传来的不是江子溪的声音,而是一个陌生的男声后,沈宵的眼神沉了沉。
待到听完电话那端的内容后,沈宵的脸色已经彻底冷到了极致,不等电话那端的人继续说着什么,就已经一把将电话给挂了,刚刚熄火的车子重新被启动,一打方向盘直接朝着江子溪公司开去。
现在早高峰时间段已经差不多结束了,沈宵把车子开得飞快,从他的公司到江子溪公司一共不过十五分钟的路程,却硬生生被沈宵给缩减的十分钟就到了楼下。
蒋晨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突然笑出了声,将电话还给江子溪,高兴道:“你看,我就说他是个人渣,你还不信,我刚才告诉他,只要他跟你离婚,我就给他五十万,你在他心里连五十万都不值,现在看清楚了吗,这就是你一心一意对待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