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芷凌笑得灿烂无比,说:“记得,可是未婚夫在我十六岁那年不幸离世。”
傅南肆:“……”
“你的未婚夫没死,我就是你的未婚夫,”傅南肆没想到任芷凌这么生气,居然导致记忆出现了偏差,“我就是傅君的儿子。”
任芷凌:“不,我未婚夫死了,他绝对死了。”
傅南肆:“……”
为了证明他没有欺骗任芷凌,傅南肆从玉牌里拿出了他的那份被他珍藏起来的婚书,递到任芷凌面前。
他说:“你应该还有另外一份一模一样的婚书。”
任芷凌:“……”
于是她拿过婚书细细查看,疑惑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已经订了婚?这样就足以证明我们曾经有一段美好的过去,然而我忘记了?”
傅南肆点头。
接着任芷凌问了一句很经典的话:“你怎么证明你就是傅南肆?或者说婚书上的傅南肆就是你?而且这个婚书不知真假,也许是你伪造的呢。”
傅南肆:“……”
“我……”傅南肆被这个问题噎住,过了一会儿才说,“等日后任伯父来到天灵城,自然可以证明我的身份,也可以证明婚书的真假。”
傅南肆悲哀的想:他现在在任芷凌心里的信用为零,所以她才不相信他说的任何话。
任芷凌眨眨眼睛,“既然如此,那就等我爹来了之后再说。”
傅南肆傻眼,这可不行,任长东不知何时来能来天灵城,他如何耐得住等待。
“你相信我,我说的绝对是实话。”
可是任芷凌仍然说:“你如何证明你说的是真话?”
正巧这时沈建楠出现。
他摇晃着手中的折扇,身穿一袭白衣潇洒的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拖长音说:“小师侄……”
然而没想到竟然看到了傅南肆,他脸色一变,没好气的说:“你怎么在这里?”
傅南肆像是抓了一把救命稻草一边说:“我们在智海府见过沈兄,不信你问他?”
“嗯?”沈建楠刚刚进来,根本不知道要问他什么。
“师叔,他说我们已经交换过婚书,我是她的未婚妻,还说在智海府的时候我并不是一个人,而是和他一起,你能为他作证吗?”任芷凌悄悄地对着沈建楠眨了眨眼睛。
沈建楠挥了挥手中的折扇,毫不犹豫的说:“我没见过他。”
果然,任芷凌用看骗子的眼神看着傅南肆。
傅南肆:“……”
“沈兄……师叔……小四求你帮帮我。”
见傅南肆恶心的叫法哀怨的眼神,沈建楠就像是看到了脏东西一样,他瞬间变了脸色,嫌恶的说:“突然想起我还有事,小师侄,我先走了。”
傅南肆:“……”感觉全世界的人都被他得罪了,被孤立的感觉真是令人悲伤。
收敛心情,见任芷凌像是看骗子一样看着他,傅南肆转移话题道:“那这件事先放到一边,我继续说。”
傅南肆没等任芷凌回答就继续往下问:“你前几个月外出历练的事情还记得吗?”
任芷凌没有继续跟他作对,点点头道:“我记得呀,我自己一个人在外,去了很多地方。”
“你一个人?”
“是的。”任芷凌肯定的说。
傅南肆抿了抿唇心中并没有意外的感觉,他将两人的遇见到最后回新博县的所有事都说了一遍,这一段故事很长,他说了很久。
从傅南肆口中重温了一遍他们的过去,任芷凌心里划过暖意,若是没有欺骗这个前天,傅南肆对她确实很好,好到让她被欺骗也舍不得跟他分开。
任芷凌轻咬下唇不想让傅南肆看出她的真实想法。
“你……是不是还没有想起来?”傅南肆侧过头看向窗外,他不想将沉重的心情传染给任芷凌。
“我……没有。”
“没事,”傅南肆勾出一抹勉强的笑意说,“总有一天你会想起来的。”
“嗯。”
一时之间谁都没有再说话。
“我可以泡一壶茶吗?有些口渴了。”傅南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