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美玲听得鼻尖耳根和眼眶都是通红的,再也忍不住,扑过去抱住她的腰,嚎啕大哭起来。
“呜呜,杨杨姐……”
慕轻杨低声安慰她,突然怀疑自己说话是不是太煽情了,否则怎么总有人喜欢抱着她哭呢?
或许她应该趁空闲时多学一学动物心理学,等回部落以后,当部落里第一个心理咨询师。
哭了足有十多分钟,陈美玲才收住泪水,冲她道了无数次歉,自责地离开了更衣室。
慕轻杨在里面收拾了一下,也走出去,发现白荣就站在停车场外,看样子等了挺长时间。
“我真的不用你送回家。”慕轻杨就怕自己归队,会让他误会,再一次强调。
白荣摆手,“我不是为了送你回家才等在这里的。”
“那你还有什么事?”
他突然走到她面前,距离不到十公分,摘掉脑袋上的棒球帽,捋开刘海,将帅气白皙的脸展现给她看。
慕轻杨微讶,“你这是在做什么?”
色。诱?性骚扰?
白荣弯眼一笑,甩甩头发说:“我只是想让你看看,我的伤全部好了,你不用担心。”
他想多了,她根本没有担心过……
慕轻杨故作威严地颔首,“嗯,挺好的,还有事吗?没事我回家了。”
白荣闻言立刻让开路,慕轻杨把车开出来。车从他身边过的时候,白荣期待地看着她,叮嘱道:
“明天一定要来啊。”
慕轻杨踩下油门,驶离训练场。
回到家时,顾安早就放学了,被林小林接回家,正在大厅里跟小垃圾玩。
一听到车声,她便站起身,蹦蹦跳跳地跑出来迎接。
“慕阿姨!”
慕轻杨才下车,她就一头扎进她的怀抱里,抱着不肯松手。
小垃圾跟在她背后上蹿下跳,欢快得舌头乱甩。
顾安的身体软软的,香香的,两只手搂着慕轻杨的脖子,缠着跟她讲今天幼儿园里发生的事。
慕轻杨嗯嗯地应着,忽然想起两人刚见面时的情形,不由得感慨万千。
顾安说完了,拉她进门,让她帮自己做手工。
慕轻杨牵着她的手,一边走一边往门内看,问:“爷爷奶奶回来了吗?”
今天出门的时候,二老说要去朋友家做客来着。
顾安点了下头,没说话,显然不愿意聊他们。
她又问:“爸爸呢?今天又要加班。”
顾安却道:“小林阿姨说他今天下午就回来了,比你还早呢。”
慕轻杨颇觉诧异。
顾欧汀是个十足的工作狂,怎么舍得提前回家?莫非又有什么事。
想到那个狗头法师,她的心便提了起来。
顾安今天的手工作业是画画,对于一个接受过著名油画大师教导的她来说,不算是很难的事情。即便她没有绘画天赋,光在技巧上也遥遥领先同龄人。
慕轻杨没什么好帮忙的,在旁边看了会儿就想走。
顾安一把拽住她的袖子,扬着可爱的小脸说:“慕阿姨,你看我画得好不好看?”
“好看啊。”
“那你夸夸我。”
“安安最棒了,继续加油,以后阿姨等着看你的画展哦。”
大小姐被夸得心花怒放,撸起袖子道:“不用等以后啦,我现在就允许你在旁边欣赏。不许走哦,走了我就没心情画了。”
“……”被迫留下来“欣赏”的慕轻杨欲哭无泪。
好在没过多久,晚餐就准备好了。慕轻杨吃完后忙不迭逃回房间,洗完澡就钻上床,再也没出去。
训练了一整天,她累得腰酸背痛,但是回想起今天的成果,还是非常开心的,并且对明天充满期待。
不过……她怎么觉得房间里有哪儿不对劲呢?
慕轻杨左看右看,最后视线落在窗帘与墙壁的缝隙之间,感觉有一道幽幽的目光从那里射出来,仿佛有人躲在那处偷看自己。
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躺了一会儿,忍不住下床,唰的一下拉开了窗帘。
里面没藏人,但是有个黑洞洞的镜头对着她。
是监控器。
慕轻杨想到了什么,跑到卫生间,找了一圈后打开卷纸筒,里面果然有个同样的监控器。
顾欧汀今天早早下班回来,难道是为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