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娇妻是猛虎_作者:春如酒(187)

2019-02-11 春如酒 穿书 复仇

  她的声音死气沉沉,沙哑极了,简直不像女人。宛如曾经哭过很久很久,哭哑了嗓子,最后认命接受现实一样。

  看着她佝偻的背影和起了球的旧睡衣,慕轻杨低着头把脚往后挪了挪,觉得自己简直没资格进去。

  顾欧汀一直没开口,这时突然握住她单薄的肩胛骨,声音低沉。

  “不用内疚,我可以帮你补偿他。”

  他不想看到她在自责中度过一辈子。

  慕轻杨没接话,心想补偿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顾欧汀能做到的也只是金钱而已,可如果他们家的人想要金钱,就该天天上门堵她,而不是永不见面。

  三人在门口等候,沈妈妈很快就回来了,对他们说:“小牧在阳台上浇花,他不方便走动,你们要是想看,就去阳台上。”

  白荣当即拉着慕轻杨的胳膊,指着门说:“走,我们去阳台看沈牧哥。”

  慕轻杨觉得不太礼貌,想跟沈妈妈聊几句。不料对方根本没有这个打算,说完就回卧室去了,连门都没关,显然一点也不欢迎他们。

  顾欧汀对她的态度毫不在意,反手关上门,往前走。

  去阳台时慕轻杨顺便打量了一下这套房子,装修已经算不得新了,但是很整洁,面积与慕家爸妈的房子差不多,估计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条件。

  在宿主的记忆里,沈牧是个单亲家庭的孩子,妈妈开一家小餐饮店。可以说小店和儿子就是她人生的全部希望。

  她没冲上来掐她,已经算是很冷静了。

  慕轻杨摸摸脖子,一抬头,就看见了阳台上的一排排花盆,以及坐在花盆前的人。

  墙壁上装了灯,洒落下一片苍白的光芒。沈牧坐在轮椅上,仍看得出个子挺高,短发乌黑,肩膀宽阔,但是身材羸弱。

  他穿着一套深灰色的家居服,手中拿着小花洒,倾身帮花浇水时,稍长的刘海会落下来挡住那张清隽苍白的脸。

  花盆里种了月季、非洲菊、康乃馨以及晚香玉等等植物,有些在夜晚静静地开放着,散发出阵阵幽香。

  他面对着花盆的方向,目光却没有焦距,放得很远。

  “沈牧哥,我们来看你啦,你看有谁!”

  白荣爽朗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慕轻杨看着那个后脑勺,忽然紧张起来,情不自禁地捏住了衣角。

  沈牧放下花洒,轻轻回头,动作缓慢,让人很难与曾经那个在滑冰场上翩若游龙的他联系到一起。

  “你怎么这么晚……”

  他刚开口,就看见了站在白荣身边的慕轻杨,顿时愣住。

  无数记忆争先恐后地涌出来,慕轻杨深深呼吸,感受到顾欧汀身上传来的力量,勉强地笑了一下。

  “好久不见。”

  他维持着说话的口型,哑然地张着嘴。

  白荣跑到他身边,搭着他的右肩。

  “你怎么了?这是杨杨姐啊,不认识了吗?”

  他终于继续动作,却没说话,而是拿起那个装满水的花洒。

  慕轻杨以为他要用花洒把自己扫地出门,谁知却只是继续浇花,淡淡地问:

  “你们怎么来了?”

  白荣努力活跃气氛。

  “当然是因为想你了啊,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杨杨姐又回队里训练了,之前你不是跟我说过,希望她可以回去的吗?”

  他没说话,细密的水珠洒落在花瓣上,晶莹剔透,饱满欲滴。

  敞开的窗户吹进来一阵凉风,慕轻杨有点冷,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穿得还是训练服。

  出来时太匆忙,居然忘记换衣服了,谁都没注意。

  仔细一想,冰刀鞋似乎也被她带到了车上。

  沈牧该不会误会?真是太粗心了……

  她下意识地抱住胳膊,顾欧汀站在她身后,注意到她的动作。

  下一秒,还带着他体温的西服外套就到了她身上,轻松地笼罩住她纤细的身躯。

  慕轻杨诧异地抬起头,他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莫名让人感到安心。

  白荣也想脱外套,无奈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衣,悻悻地收回视线,对沈牧说:

  “沈牧哥,你怎么这么晚还在浇花?花不会被你浇死……”

  他吊儿郎当地摘了一朵月季,递给慕轻杨。

  慕轻杨瞪了他一眼,让他正经点。

  他挠挠头,摆回原位,冲沈牧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