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底一滑,竟是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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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之后都是第二天正午了,娘亲于氏含着眼泪珠儿坐在床前,连严恒都没去垂拱殿办正事,大丫姐大着肚子站在边上,喜气洋洋的笑着:“醒来了醒来了。”
头还是痛的,四喜扶额:“这是怎么了?”
脑子里面断了片儿一样,明明还是昨晚,怎么一觉睡醒,日头都这么高了。
她嘴上喃喃自语道:“怎地了?我怎感觉是不是要死了,你们都这样看着我——”
严恒的脸瞬间就黑了,于氏也擦干抹净脸上的泪,旁边的宫女的脸都笑僵了.....
说真的,大丫大着肚子还从未进宫,若不是出了大事情,断不会颠簸着往宫里跑,四喜心中暗道,完蛋完蛋,果然我是没有皇后的贵命的。
她脸一拉,扑倒严恒怀里:“你说我是不是要死了,最近总是睡不醒的,肯定是要死了才会这样。上次中了毒以后就没好全,脑子里面空空的,说话也是最近才说的好了些,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严恒绷着脸,终于是绷不住了,抱着她笑了起来,四喜扑在他怀里还以为他不断的动是在抽泣呢,内心更加不愉快了。
天啦,她还那么年纪,还没活够呢.....
自进宫以来,是跟他疏远了很多,可是,她还是不想那么快就跟他分开啊!
更重要的,要她把严恒让给别人,她才不肯。
抽泣了许久才抬头,迎来的却是严恒的笑脸。
气氛不对劲啊。
“我到底怎么了?”感觉自己被他们集体给耍了。
于氏却是绷不住了:“你怎么那么傻,都有身孕了知不知道,自己的身子自己都不清楚的?”
“啊?”月信是晚了几天,但是她没往那里想啊。
“要不怎么说你傻,大夫诊过脉说都有一个多月身孕了......”
那第一次就中招了?
四喜吞吞口水,不是说很难怀孕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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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个月后,小皇子在仁明殿降生,中间又有不少大臣想借着皇后怀孕无法侍奉皇帝为由,想把自己的女儿塞进宫来,又被皇帝给塞了满满一把狗粮。
“若是只为了陪伴皇后,朕倒是没有意见的,若是存着其他的心思——”皇帝眼皮子一抬,满脸冷漠来。
垂拱殿门口经常跪着宫女晒太阳,据说都是爬床未遂者,里面也不乏美艳无双的女人,大臣一直弄不明白,皇上既然不喜欢,贬到远远的去就好了,为啥总罚跪在垂拱殿门口呢。
多伤体统啊,多么有失尊严。
直到跪在垂拱殿门口的宫女越来越长得不像样,大臣似乎是明白了点什么。
敢情是跪给他们看的——
若是把自家姑娘送进来,会不会也落得个跪在垂拱殿正门晒太阳的下场?
亦或者是冷死在宫中,天天唱凉凉?
大臣各自抹了一把汗,如果跪在宫门口的是自己家的女儿,这以后还怎么在朝堂上混,别国丈没混到一个,结果生生把自己逼死了。
细思极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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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臣退去以后,跪在门口的宫女悄悄随着庆敏走到后面的廊子里,庆敏从袖口里面掏出来一个布囊子,宫女弯身接过来掂了掂,有好几十两呢,演这么一场,能得三十两赏银,还能破格提早放出宫,晒黑一点也忍啦。
在宫里伺候过的人,若是年轻些,出宫以后不怕找不到活干,能够伺候的了宫里的主子,大家大户的聘过去也是做教习姑姑的,地位高不说,配的夫家也差不到哪里去。
庆敏还格外体恤了些,又赏了一瓶娘娘才用的到的茯苓膏,这些人放出去好歹也是要嫁人的。
自从彩霞那天晒过太阳几欲脱水,后来掉了一层皮以后,也很少有宫人敢大胆的在皇帝面前卖弄了,就这几天跪着的都是庆敏找来的“勇士”,当然这些皇后都不知道,否则又要怪皇帝体罚宫人。
“谢谢庆公公。”宫女忍着笑,嘴角干裂了也不怕。
庆敏肃了肃喉咙,冷咳一声:“你懂的,若是出去乱说,嗑——”他做了一个砍脑袋的动作。
宫女点头,连连称是,这种事情谁敢说,皇帝想叫一个人死,还不是跟掐死一只蟑螂差不多。
跪完这一波,大臣再也不敢起往宫里送姑娘的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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