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轲伸手去接易池手里的炸鸡和邢路手上的啤酒,放在茶几上,边解塑料袋边说:“在房间里犯神经。”易轲说完又冲邢路对着何其卧室的方向扬了下下巴,“小九,叫阿其出来吃饭。”
邢路脱下线衫,刚想反驳,看了眼正七手八脚拆外卖盒的三人,没再多话便向何其卧室那边走去。
到了门口,邢路拿脚尖踢了踢门:“吃饭了,少爷。”
屋内半响没动静,邢路眨了眨眼睛右手握拳用了点力气,捶了捶房门:“何其,死里面了?何其……”
邢路停顿了下,想接着敲,手还没落到门上,门就被从里打开:“叫魂儿呢你。”何其一手套衣服,一手拨开邢路的手臂。
邢路回身往客厅走:“你以为我想叫你。”
“这是什么?”阿爪指着桌子上一个很明显是大蛋糕盒的东西冲易池问道。
“嘿嘿嘿,没什么。”易池三两步跳过去,把蛋糕盒揽在怀里。
“嘿嘿嘿?我刚才一起下去取得外卖,我怎么没看到这个?”阿爪戳着易池的脑袋,“我看你是所有牙都不想要了。”说着阿爪就要去夺易池手中的蛋糕。
阿爪抱起蛋糕缩在沙发里艰难地躲着阿爪的手,同时还不忘鬼哭狼嚎:“这是我刚刚叫二队的孩子帮我订的,元旦怎么能没有蛋糕?!元旦怎么能没有蛋糕?!!”
这边走过来的邢路问易轲:“易池牙不好?”
“还行吧。”易轲翘着个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看戏。
“还行?”还行是多行?邢路坐在沙发上,把被何其从手中抢走的鸡翅夺回来,顺手还多抢回来个鸡块。
“就大牙都坏个遍吧”被抢了鸡块的何其拿了个烤馍干蘸了满满的辣酱和芥末按着邢路后脑勺塞到她嘴里。
被呛得地直流泪的邢路抬手对着何其的背就是一巴掌,然后扭头看边往嘴巴里塞寿司边笑眯眯看阿爪和易池戏的易轲,觉得这大概不是什么亲兄弟。
“差不多得了。”何其踹踹抱着蛋糕跪在沙发上的易池的屁股。
“是阿爪先动的手!哎,哥,你们别吃那么快啊,给我留点。”易池小心翼翼地直起身哭丧着脸冲这边嚷嚷。
阿爪先一步脱离战场,随手拿了个小马扎坐在茶几前面,右脚踢了下易池的脚踝:“过来吃饭。”
易池一个飞跃从沙发那头窜过来,也搬了个小马扎挨着阿爪坐下。
啃了几口炸鸡满嘴油光地吮吸着自己大拇指的易池,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两眼放光地提议道:“要不要搓麻将?”
夹着脑花蘸辣酱的邢路闻言抬头,看见剩下四人第一次颇有默契地互相看了眼后各自点点头。
邢路眨眨眼又定睛看了下这难得一见的心有灵犀的场面,正想开口问mwd什么时候有这项娱乐活动时,就看见阿爪和易池几个箭步冲到储物室搬出了……一台自动麻将桌?
邢路拿手肘撞撞坐在自己旁边的何其:“怎么还有这玩意儿?”
何其悠哉悠哉地晃了晃自己翘起的二郎腿,听到邢路的声音微低下巴看了她两眼,眼神一挑便又扭回去接着看易池和阿爪七手八脚地折腾。
邢路:……?
神经病啊,这叫给你一个眼神自己体会?
邢路扭头问斜靠在隔壁沙发喝啤酒的易轲:“mwd什么时候有这项活动?”
邢路向前倾身,去拿放在茶几那头的啤酒,手指离易拉罐还有两公分时,被突然出现的一只手抢了过去,伴随着的还有何其清冷的男声:“麻将是mwd逢年过节的固定项目。”
“问你你不说,不问你你说个什么劲儿啊。”邢路一个起身就要去夺何其手里的百威。
“抢什么?坐回去。”何其一手按住邢路伸过来的两只手腕,一手将易拉罐举得更高了些。
听到何其的话,邢路挑眉一个眼风扫过去,冷哼一声:“做梦。”
“喝什么喝,你当这是汽水儿?”何其顺着邢路压过来的身体又往后仰了仰
“要你管?”邢路半跪起身体,一手按在沙发靠背上,朝何其的方向更靠近了些,手猛地向前一伸夺回何其手中的啤酒,带动衣服前襟毛茸茸的布料擦过何其高挺的鼻梁。
然后邢路盘腿坐在沙发上喝了一口抢回来的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