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慕云深是知道季墨亭的本事,但却觉得这不是她一女人该做的,她只需要在后方,让自己好好保护就行。
因此并不同意。
季墨亭也不和他争执,琢磨着等他出去后,自己再出去也一样的。
而且上岛都两天了,自己还没出过这院子,也实在闷得慌。
夜凉如水,三道黑衣人从这普通小院中出去。
早一天前,还有人盯着这院子,可是发现等了两天里面的人没动静,便不在管了。毕竟比起这院子里不知道来路的三男一女,找到那裴润之才是首要之事。
所以现在慕云深他们出去,也没惊动谁。
他们走了没多久,季墨亭也出来了。
她比较张扬,也就换了身深色的衣裳,容易融入夜色里,可是那张脸却是露出来的。
看到慕云深三人出去的方向,所以她选择了没人去的北边。
北边这头只有几户人家,住着的是日本人和釉南来的黑帮势力。
日本人和黑帮势力比起来,她首当其冲是选择日本人动手。
这一.夜很静,静到许多人都没发现,自己的同伴早就身首异处。
所以第二天一醒来发现身旁气绝了的同伴,一个个都吃惊不已。
一时间,岛上的众人也都被这种可怕的阴影笼罩在其中。
没有任何响动,身边的人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被割喉。
最要命的是对方明明也有机会杀死自己,却没有选择动手。
他们没有去多想,对方为何不动手的原因,只想赶紧将这种恐惧消失,生怕夜晚来临,下一个就是自己。
所以这会儿都摒弃前嫌,聚集到了一处。
很快就发现,各方人都来齐了,唯独是三天前上岛的那三男一女未曾到。
这理所当然的,也就将他们当做凶手来看待。
没想到这时郁寄北兄弟俩却来了,脸色十分难看。
不等大家开口,便说自己的同伴死了,现在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听着他们也死了人,众人倒一下就接纳了他们,然后商定晚上都在这村里的祠堂中休息,大家轮班守夜。
却不知他们全部聚集到了一起,正好方便季墨亭和慕云深去猪圈里叫上了裴润之和历闻翟,还顺便将灯塔上炮火的零件和炮弹拿走,放到了船上。
一切妥当,便让猫去通知郁寄北兄弟俩。
这是事先说好的,所有的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就让猫去祠堂。
他们兄弟俩看到猫,就借机来看祠堂。
于是此刻郁寄北看到猫,就捂着肚子喊痛,正好郁寄龄又在外围放哨,所以兄弟俩趁机往海边逃去。
等着这些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上了船。
德国人匆匆忙忙的爬上灯楼,打算朝小船开炮,却才发现零件早就白拆掉了,如今这炮火就是废铁一堆。
反而他们私藏炮火,有违之前的约定,一下成了众矢之的。
之前大家为了公平,便订下了一个协议,不可使用大型杀伤力武器,其中还包括机关枪。
但是没想到德国人却在灯塔上安装了炮火,其意思在明显不过,毕竟大家也不是傻子。
德国人的炮火被发现,可却已经成了破烂一堆,跟日本人藏在山上的如何相相提并论?所以自然是将日本也藏了大炮的事儿说出来。
当下狗咬狗,所以这一时间倒是没顾得上去追郁寄北兄弟二人。
兄弟俩也就顺顺利利的上了船。
见着已经换了衣裳的裴润之出来,不免是要取笑一回。
回到京海,慕云深先陪季墨亭到季公馆,却得知季先生昨天就出国,去了南洋。家里也就季太太和季文慧在,不过听说安娜已经回来了,坐的是直达京海的船。
所以这暂时是不打算回釉南,就在京海等着安娜。
在季家吃过了晚饭,慕云深才回去,他在京海这边如今也是闲人一枚,无任何职位,所以季墨亭送他离开的时候便问:“慕先生,有没有兴趣跟我合伙做生意?”
慕云深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生意,“你可能要吃亏。”
“无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何况你的以后也是我的。”所以季墨亭很大方的又说道:“明天把合同拟出来,到时候电话约见。”
慕云深本来还想拒绝,不过听到她后面那句话,不由得笑了,“好,我的都是你的。快些回去,晚上风大夜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