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大房儿子多。
“大伯此言差矣,我爸爸的家产怎么是季家的呢?我爸爸自从公费出国的船票后,拿的都是奖学金,再也没有花过季家一分钱,即便是回国在釉南赚下的第一桶金,季家也没给一毛钱做投资,所以这跟季家有什么关系呢?”季墨亭立即反驳,她觉得她可能还是太高看了大伯,他的脸皮没自己以为的那样薄。
老太太不高兴季墨亭把季先生撇得这样干净,然后马上说道:“死丫头,你爸可是我生的,怎么跟季家没关系?”
“就是,生养之恩大于天。”季大赶紧附和。
季墨亭不慌不忙,只叫了季华出来,但见季华身后几个佣人抱着几个箱子,里面都是一叠叠账本账单。
别人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季墨亭却晓得的,看到的时候,难免还是有些震惊。
这大伯三叔是跟爸爸要了多少钱,怎么账本好几箱?她看了二人一眼,“既然说生养之恩大于天,那爸爸给祖母什么都是应该的,可是大伯三叔你们要不要趁着今日大家都在,咱们把帐捋一捋。”
两人听到她说这话,又说捋账什么的,心里便有种不好的预感。
然两人还没来得及阻止,季华已经开始拿起一本账本,念起来。
某年某月某日,季大从季先生处借大洋五千。
某年某月某日,季三从季先生处借走金条三根。
某年某月……
起先时间周期还是隔得挺远的,两三个月借一次。到后来就开始一个月七八次,甚至是有时候每个月能借出三十多次来。
像是季大,用于买官,又是用于安置外面养的姨太太私生子。
或是给哪个女明星投资拍片。
季华一边念着,那大太太起先还隔着铁门跳起来,想让季华住嘴,可是到了后面听说季大在外面还养了多房姨太太,便立即和季大厮打起来。
季华很是歉意的朝季先生看了一眼:“先生,咱们是生意人,资金的去处,都必须要了解清楚,两位先生所花之过于杂乱,所以我斗胆让人一笔一笔的记清楚了。
其中,不乏季长云在外说是留学,其实就是吃喝玩乐,近期最后一笔钱,他给交了买城堡的订金……
季三家那边,他也念了好几笔,这对夫妻俩就有意思了,季三除了吸上等的金丝烟土之外,没别的嗜好,也不在外养小,就是有钱交给三太太,两人在外面偷偷的购置私产,如今就这条街上,七八幢别墅其实都在他们夫妻名下。
就是季墨亭也为之一振。
但是同样更震惊于季华的平静,这让季墨亭不得不暗自琢磨,她这便宜爸爸到底是多有钱,能这样大方的给自己的兄弟们花钱?
而季老太太显然也没想到两个儿子背着自己还跟老二要了怎么多钱,却还总到自己面前哭穷,让自己去要,一时气愤不已。
还有老三夫妻,在外面购置那么多私产,到底想是几个意思?
老三夫妻俩看到老太太不善的目光,连忙解释道:“妈,我们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给梓博他们三个多准备些产业罢了。”
季墨亭却不合时宜的打断道:“俗话说的好,亲兄弟明帐算,我爸爸给祖母的,尚且就不算了,祖母愿意给谁那是她的自由,可是大伯三叔,你们是不是该将这些年欠下的大洋都还回来,从第一笔开始,已经欠了二十多年了,这树要皮人要脸,你们怎么就能一借就借个几十年呢?”
季三和季大此刻要是在弄不清楚情况,那也就白活了这么多年,这账单什么的,分明就是早准备好等他们上门的。眼下看着这季墨亭,觉得也不是个省油的灯,难怪老二会把那么多产业留给她。
但还是仗着自己长辈的身份,季大立即就教训道:“你一个丫头片子,这些事情是你能管的么?你就该老老实实待在家里生孩子伺候男人!外面的事情岂容你插手?”
“我记得昨晚慈善晚宴上,我们走的时候,大伯还在台上说男女平等,一样读书,也一样工作,旧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思想该解放,为什么现在又说女人就该老实的在家相夫教子?难道大伯昨晚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么?”季墨亭侧着头笑问。
季大还待反驳,早就等不及的记者们就围了上来,顿时将他们这一家子围得水泄不通。
“季科长,请问季先生秘书方才说的那些账目都是属实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