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闫清指着自己。
从没听说让王爷给皇帝侍疾的,要是被朝堂议论怎么办。
太后握住闫清的手:“我只放心你。”
闫清看着太后的双眼,不得已答应下来。
此时,宸王与南朝王匆匆赶往宣政殿,两人在宣政殿外相遇。
看见里面灯火通明,外头禁卫把守,宸王皱眉:“难道父皇的病情很严重?”
南朝王一听便要跑上台阶,被宸王拉住:“你急什么,你看这层层把守,咱们不一定进得去。”
“闫清也在里面呢!”南朝王不信。
宸王笑了笑:“这个时候,你怎么和他比?”
南朝王愣了,还是不肯信:“都是父皇的儿子,有什么高低贵贱的。”
南朝王走上台阶,守在外头的是李松。见南朝王来了,李松恭敬的行了礼,第一句话便是:“王爷请回,太医院在位皇上诊治,不便见您。”
不放人进来也是太后的懿旨,除了对南朝王本来就有的敌意,李松这也是按旨形事。
南朝王额上的青筋迸现:“穆王不是也在里头?”
李松面不改色:“皇上的病也是穆王发觉的,太后懿旨,不能放任何人进去,王爷别怪罪。”
“你这个阉货,你是记着仇来针对我的?”南朝王再也克制不住怒气,提起了李松的衣襟。
李松与他怒目而视。
“快放手。”宸王赶来,将南朝王拉开。
李松整理了自己褶皱的衣襟,又冷着脸站回了原地:“王爷们请回,太后懿旨,任何人不得进入。”
宸王听了脸色也不太好看:“你一个奴才,你师父都不敢这么对我们说话,谁给你的胆子?快进去通报,见与不见,我们只等太后的一句话。”
李松沉默了下,还是转身进了宣政殿。
宸王一直拉着南朝王的衣袖,南朝王奋力挣开,掸了掸袖子,整张脸冷如寒冰:“你说得对,我们和他是比不了的。”
宸王不置可否,唇角微微挑起来。
不一会李松出来了,跟着出来的还有闫清。
南朝王见到闫清出来,上前问道:“父皇怎么病了?”
“说是积劳成疾,突然发热了,不过无大碍。”闫清看向二人:“你们怎么进来了,不是落锁了么?”
宸王道:“听闻父皇病了,我们怎么也要进来看看。”
闫清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也不是不能进去,里面全是太医院的人,我都被赶出来了。”
南朝王这才缓和下来:“我还以为就不让我们两人进去呢。”
实则是太后让闫清出来应付两人的,南朝王与宸王到底为何而来,太后心里门儿清。
“并无大碍,兴许明日就好了。”闫清道:“要不去隔壁喝茶等等?”
南朝王正欲点头,宸王却道:“不用了,我们明日再来。”
南朝王一脸莫名,就这样被宸王带走了。
看着两人渐渐隐入黑夜的背影,闫清渐渐沉了脸。
“王爷,您可要小心宸王。”李松上前,小声道。
“为何?”闫清转头。
李松脸色肃然:“方才宸王话里话外都有挑拨南朝王动怒的意思,奴才觉得宸王怕是想让你们不和。”
闫清想了想,道:“这话不能对别人说。”
“这话奴才可不敢和师父说,要挨板子的。”李松笑了笑,又道:“再则一个,皇上生病的事刚传去后宫,就连太后都才赶到,宸王与南朝王怎么这么快就来了,奴才觉得很蹊跷。”
“兴许是宫里传话的人速度快。”闫清淡淡道。
之前皇帝就说过,宸王在太医院安插了自己的人,也时常去打探皇帝的脉案,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不过南朝王不像是会做这些事的人,他怎么这么快知道,闫清也不得而知了。
过了半个时辰,后宫妃嫔也纷纷赶了过来。对付她们李松早就得心应手,不需要太后吩咐就一一打发了回去。太后也忍不住向李公公夸赞道:“你找了个好徒弟。”
李公公谦虚笑道:“哪里是徒弟,不过是奴才找来以后养老的,跟亲儿子似的。”
“是啊,到了咱们这个年纪,就得想想养老的事,你年纪也大了,要注意着身子,皇帝如今可离不开你。”太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