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贵妃心中一喜,忙道:“我想着有一就有二,一直留着祸端咱们也防不住,不如让丽婕妤搬去和嘉妃住在一起。”
俞贵妃想的是让丽婕妤和嘉妃自己斗个够,也就没心思理会其他的了,也让丽婕妤看看,她和公主的命运是俞贵妃和慈庆宫掌握着的,皇后做不了主。
这话俞贵妃不敢说,毕竟太后最不想看到后宫斗得你死我活,影响了前朝的安定。
可俞贵妃才不在乎那些,只要闫清好好的,谁死谁活都无所谓。
太后沉着脸不说话,秋嬷嬷在一旁劝道:“奴婢觉得娘娘说得有理,只要防住了景阳宫,其他人也不敢妄动。丽婕妤和嘉妃两个人住在一起互相牵制,咱们也方便一起看着。”
俞贵妃期盼的看着太后,就等着她老人家一句话了。
“既然给了你协理后宫的权利,这件事你自己看着办就好。”太后终于开头。
俞贵妃忙站起来行礼:“谢太后。”
太后的神情始终不愉,皇后毕竟是她当年亲自点的,现在一次比一次荒唐,让她如何好受。
过了几十年,没想到和自家亲侄女像仇人一般,当年最不喜欢的俞贵妃如今却越发亲近酝贴。
真是岁月无常啊。
“太后,小李公公求见。”慈庆宫的宫女进来禀报。
几人立即紧张起来,太后道:“快带进来。”
李松神色如常走进来,行了礼:“见过太后、酝和公主、贵妃娘娘。”
“可是福宁宫出了事?”太后问。
李松笑道:“奴才来给各位主子报平安,皇上病情已稳定,太医说正月初一前一定能好。”
几人大喜,太后的脸上也终于有了喜色。
“不过,还有一事……”李松踟蹰道。
“有事就说,主子面前也吞吞吐吐的,小心我让你师父打你板子。”秋嬷嬷斥责道。
“是皇后娘娘今日来了福宁宫,因为皇上那时正在午睡,所以皇后娘娘没能探望,但是娘娘走前罚穆王在前殿跪一个时辰。”李松道。
“怎么就罚起穆王来了,到底是为了什么?”俞贵妃气得咬牙。
“具体的原因奴才也不清楚,那时只有皇后娘娘宫里的人和穆王在场,不过听说是因为皇后娘娘想让南朝王与宸王一同侍疾,穆王劝阻了,才被皇后娘娘罚了跪。”李松微微皱眉,也不是很明白的样子。
俞贵妃怒了,转头看向太后:“太后,清儿再不济也是个亲王,皇后背地里算计不够还要当众羞辱,难道想逼着我们母子去死!”
“你这话多没意思,你看闫清出了事,我们心疼的不比你少。”酝和公主赶紧走过去牵住俞贵妃的手,温声劝道。
“我们怎么就这么命苦,活该被欺负么?”俞贵妃用帕子掩住脸。
李松见状又道:“贵妃娘娘不用担心,皇后娘娘走后穆王就起来了,还让奴才不要告诉皇上。”
殊不知这一句彻底让太后醒过神来,从主位上站起来,沉声道:“更衣,去景阳宫。”
秋嬷嬷一惊。
几十年了,太后只踏进景阳宫两次,一次是皇后刚进宫来,太后前去探望。第二次是皇后生下太子的时候。
秋嬷嬷知道,太后被皇后彻底寒了心,是打算一辈子都不再踏入景阳宫的,可见皇后这次是真的把太后惹怒了。
李松见话已带到,默默退了出去。
李公公怕皇后事后追究,便让李松以报平安为由将事情告诉太后,李松心中为闫清不平,一番含糊不清的说辞就将闫清全摘了出去。
太后的仪仗去了景阳宫,俞贵妃便也跟着出了慈庆宫,打算往福宁宫去。
“你去哪儿?”酝和公主追出来。
“我也担心皇上的身子,打算去问问情况。”俞贵妃道。
酝和公主了然一笑:“什么担心皇上,我看你是担心闫清。走,我过两日也要回辽东了,与你一块去,皇上不会不见咱们的。”
“能见皇上就更好了。”俞贵妃欣喜道,等着酝和公主上了撵,两人一同往福宁宫去。
福宁宫的寝殿内,闫清正坐在窗下看书,皇帝早已醒来,却没出声,静静地望着闫清。
闫清有些困,眨了眨眼,站起来准备重新倒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