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说道:“时总,您这种动不动就用钱解决问题的行为,不太好。”
时笠仲愣了下,眼里有过瞬间的茫然,说道:“我爸从小就告诉我,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是事。而且我有钱,”
沈清沉默,竟然觉得时笠仲的话,无法反驳。
“对了,你是缺钱了吗?那我给你涨工资,或者”时笠仲的话没说完,就被沈清打断,她说:“不是,我是想跟您请一周假。”
时笠仲大脑一蒙,无措的看向沈清,问道:“一周啊,非走不可吗?出了什么事了,能不能用钱解决?”
沈清:“我之前参加了一个比赛,设计的作品入选了前十,需要出国进行决赛,大概要一周左右的时间。”
时笠仲之前听沈清说过,她家里人一直希望她可以做厨子,好继承家里的一切。然而她没有顺从了家里的意愿,考到了国外某知名的艺术学院学习设计,回国没多久就被家里接二连三的安排相亲。
时笠仲没说话,倒了杯酒一饮而尽,握着手中的被子,靠在后背上,叹气道:“没有你的日子,我可怎么过啊!”
沈清低头笑了一声,说道:“我没来之前,时总不是也过来了二十多年吗?”
“那不一样。”时笠仲喝了口酒,闷声说道:“下次你要是再参加什么比赛,记得提前告诉我。”
沈清:“什么?”
时笠仲哀怨的抬头看了眼她,把手中的酒杯放在桌子上,说道:“我可以提前,让他们把比赛会场迁到国内。”
沈清笑,说道:“这些决赛的场所几乎都是固定,不可能随便迁移的。”
“艺术都是用金子来铺陈的,只要金子到位了,艺术也会跟着走的。”时笠仲看起来有些闷闷不乐,对着沈清说道:“那你记得要早点回来,我会很想你,很想很想你做的饭的。”
沈清的感动还没有持续五秒钟,就被时笠仲下一句给打了回去。
短短一周的时间内,时笠仲几乎都没有吃到一顿可口的饭菜,每天的情绪濒临在爆发的边缘。
没有沈清喂他粮的日子里,真的要用愁云惨淡四个字来形容。
整整几天,时笠仲的心情都不是很好,不过他脸上常年没有什么表情,就算是黑脸也看不出。
冷空气凝固在他周身久久不散。
很快一周要过去了,想着沈清还有一两天就回国了。时笠仲的心情勉强有些好转,走出公司大厅的门,打算去他预定好的餐厅吃饭。
想到吃晚饭这事,时笠仲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结果还没走下楼梯,被一个飞过来的女孩撞了满怀。
女孩一只手拿着两杯咖啡,手中的咖啡不小心洒在时笠仲的衣袖,抬头看到时笠仲愣了两秒,赶紧弯腰道歉。
时笠仲淡淡的扫了眼,从兜里拿着手帕擦了下衣袖的咖啡渍,说了句让她注意点,转身就走了。
他低头看了眼衣服的污渍,眉头紧皱,他还赶着时间去吃晚饭。
结果摊上这种事,还得回家去换件衣服。
时笠仲心情瞬间陷入低谷,直到进入餐厅之前,他心情才算好了点。
坐在桌子上,虔诚的等着他的晚餐,没过多久听到一声有些熟悉的女声,目光从从晚餐上抬了下头。
看了眼来人,好家伙,来给他送餐的服务员就是不久前,咖啡洒了他一身,害的他中途跑回家换了件衣服的人。
想到这,时笠仲抬头看了眼时间,距离他正常晚餐时间,整整迟了一个半小时。
他脸色又黑了几分。
女孩子显然也认出了时笠仲,随即露出一抹歉意的笑,把餐车的东西一一摆到时笠仲的面前。
“先生,您慢用。”女子微笑的躬身,把中间盖住的汤给他打开,手突然一滑,手中的盖子在时笠仲瞪大的双眼中,打在了他面前的几个盘子上。
餐桌上一片狼藉,不少汤汤水水洒了时笠仲一身。
女子面色慌乱,连忙拿起餐桌上的纸巾,手还没碰到时笠仲的衣服,就被人给突然抓住了手腕。
时笠仲抬眸看了她一眼,冷声说了句不用,扯过纸巾擦了下自已的衣服。
时笠仲那个气啊,气的晚饭胃口都没有,饿着肚子走出了餐厅门口。
女子追了上去,不停的在他身后说对不起,时笠仲听着耳边喋喋不休的话,烦躁的内心更是浇了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