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顾炎知道自己是想歪了，不由得又红了脸。
其实这也不怪他，夏妍对他展露的笑颜，看他的眼神，还有一些不经意间的细节都在勾引着他，让他不自觉地就想歪了。
夏妍抬手按下了拉窗帘的按钮，整个办公室跟外界隔绝了开来。
“放心，你别搞得我像是要强迫良家妇女一样，过来坐下，我们谈个正事。”
顾炎闻言，彻底松了口气，他端端正正坐到了椅子上，问道：“什么正事?”
“你之前不是说要娶我吗?现在我就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
顾炎一听这话，立刻挺直了腰杆，就像是等待宣布成绩的学生一样，紧张中还带着一些慌张。
这样严肃认真的样子，让夏妍也不自觉地认真起来，“我同意了。顾炎，我们结婚。”
“真的?”顾炎原本已经做好了要多磨几次的准备，没想到就这么一会会儿，夏妍又直接同意了。
“你又问一遍不怕答案变了吗?”夏妍没忍住，又逗了顾炎。
“啊?”顾炎没料到夏妍会这样回答，赶紧补救道，“那我不问了!”
夏妍摸了摸鼻子，掩下了表露出来的笑意。
“但是呢，之前我也已经跟你讲过了，我们的结婚路上还有一个阻碍。”
“嗯。”顾炎点点头，就算夏妍不说他也知道这其中有多困难。
以他现在的身份，娶个夏家养女的话，都是高攀了，娶夏家唯一的继承人，这难度可不是一点半点。
如果……是晚上那个人格来就好了。
夏妍知道顾炎在想什么，顾炎的另一重身份是顾氏的继承人，现在的顾氏才成立没多少年，还没到20多年后那么大的规模，不过和夏家比起来也已经是庞然大物了。
如果用这个身份的话，他们俩的婚事根本就不需要愁。
可是……
不行。
他们俩在心中同时想到这两个字。
现在没人知道那个顾炎有没有得到预知梦的信息，而且就算是那个顾炎也知道这些，那他也未必会像这个顾炎一样，做出和夏妍结婚的选择。
夏妍回想起小说中对顾炎寥寥几句的描写，试想着如果是那个人格的话，得到那些未来的信息会做什么。
或许……他会做的是直接从源头解决吧?
“宿主你不要怕，男主是必然会出生的，只要你不去打掉他，这十个月之内他就是你的护身符。用其他的方式降生的话，总归没有你生下他来得自然。”
系统沾沾自喜，以为自己给了夏妍一颗定心丸。可是夏妍却不是这么想的。
——你能别再偷听我想什么了吗?
“嘤……好……”
系统眼见着两人都不出声，像是在做无声的“意念交流”，愈发焦急。它想再探知夏妍的想法，又怂怂地不敢，只能瞎着急地等着。
而这时，夏妍和顾炎的“意念交流”终于结束。
两人同时开口，“那……”
“你先说。”又是同步。
“女士优先，你先说。”顾炎和夏妍对视，一字一句道。
“不，你说吧，我也想听听你是怎么想的。”
虽然夏妍已经在脑中将所有事都安排得明明白白，但……如果顾炎有什么想法的话，也未尝不可以试一试。
“好吧……”顾炎轻咳一声，“我的想法是，就按你跟董事长说的那样，让他看到你一个人也能撑起夏氏，也让他看到我的价值。”
“所以?”夏妍发现自己的思维被小说制约了，居然一直把这个顾炎当成一个傻白甜……
“我的梦很真实。”顾炎突然来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嗯?怎么说?”
“虽然还没实际验证过，但理论上我梦到的那些技术都是可以实现的，也就是说我现在拥有了超前这个时代二十年的技术。”顾炎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像变了一样。
“他的双眼闪烁着光芒”。
夏妍好像能理解每次看到的这种奇怪描述是怎样的情景了。
虽然顾炎话里有所保留，但夏妍心想，他一定有了万分把握，否则他至少要去验证过才会跟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