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喊一声“阿罗,她在这儿,杀了她。”便闭上了眼睛。
我不能动,不能给老蛇妇让路,否则,她进入了这个死门,与其它七个蛇妇缠在一起,将会组成一个威力无比的死阵,我和阿罗都会难逃一劫。
“噗”的一声,阿罗手中的清泉剑刺向了老蛇妇的后心,老蛇妇倒地死去,化成一滩浓厚的毒水。于此同时,那七个受老蛇妇控制的妇人,也一一化作一滩黑水。
“末儿,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阿罗关心的问道。
“没事,我很好,幸亏你及时刺死了老蛇妇。”我轻呼了一口气。
刚刚,在那千钧一刻之际,我的手抚上了发髻边斜插的桃花柳叶簪,手指暗自用力,将那精心嵌在柳叶簪柄上玄铁制的桃花抠了下来。手腕用力,将它对准那喷射来的毒液打了出去。玄铁制桃花在空中急速旋转着,阻挡了老蛇妇迎面喷射来的毒液,也给阿罗刺杀老蛇妇,争取了好时机。
“这个大阵的生门,在那巨型铜币的四方孔中,是吗?”阿罗笑道。
我惊魂未定的点点头。
“摆下这个大阵的神仙,真的是太有趣了,我们如今也不能免俗,钻一回钱眼吧。这个大阵要毁了去吗?这里似乎看着不怎么样,四处挂满毒液。”阿罗又道。
“先出去吧,至于其他事情,似乎是你这个魔族三殿下应该做的,与我无关。”我单手扶额,意欲先行。
“等等。”阿罗牵了我的手,一同消失在悬在大阵上空,巨型铜币方孔中。
魔界乌托山悬崖上,我与阿罗坐在最高处,欣赏落日下的魔界景致。
松林晚风,魔族掌权者居住的高大汉白玉宫殿,和谐而美好的诠释出一幅水墨山青画。昏黄的光晕淡淡的染了阿罗一身天青,他的眉眼在落日光晕中,显得更加的深邃迷人。
“阿罗,你的哥哥们都成家了么?我见这硕大的魔宫平稳的如同一潭湖水,怎么也没有见你的小侄儿出来迎接你?小殿下或者小公主也好啊。”我这个人平生性子冷静,却极喜欢热闹的地方,看着眼前宁静的画面,忽然觉得那画面中缺少孩子嬉戏打闹的身影。
“魔族没有小殿下,也没有小公主,十万年前,魔族与天族大战。我的两个哥哥在那场战争中身亡,据说死在了天族战神叶继光君的手下,那个时候他们还尚未娶妻。”阿罗声音沉闷道。
“是吗,那太可惜了,春日年华的少年,却要英年早逝在战争中,实在令人惋惜。”我低声道。
阿罗抬眸,视线看向远方雾霭深沉处,“末儿,你知道么,在魔界中,我是唯一的皇子。据说十万年前的大战,魔族损兵折将,丢失了不少领地。原本妖族隶属于魔族,但在那场大战后,妖王趁机脱离了魔君的统治,在玄丘建国,自称一帝建都幽都。据这里的老人讲,我也曾经参加了那场大战,不过在战争中受了重伤,性命垂危,我的母妃亲自求天君,赐了北极蝶为药引,才保住我的性命。我昏睡了几万年,一觉醒来后发觉之前的记忆全部丢失,唯独记得一个梦,梦中有一个和你长相一般的女子,她的眼眸温柔沉静,笑起来如春天的繁花,说话的声音如清泉般甜美。”
“哦,这么说,你是在向我表白吗?你梦中的女子是我?”我笑道。
阿罗收回远望的视线,转过头来,盯着我的眼睛看了一会,道:“我不知道,你的这双眼眸,太过清冷,那清冷后似乎藏了一处终年结冰的湖泊,让人不由自主的沉沦,却也被那寒凉惊醒。可是你的笑容好迷人,和我梦中的女子一般,笑容青纯透彻。”
我微扭了眉头,做出一个低俗的嘴脸。笑道:“且不要将话题扯到我身上,告诉我那北极蝶是什么东西,竟然有起死回生的功效。”
“北极蝶,生在极北冰寒之地,历时十四年做茧,一朝破茧而出,却只有几日的生命。据天族秘籍中记载,北极蝶拥有一双冰蓝色的蝶翼,耐得住寒冷,是三界少有的灵贵药引,可有起死回生,聚养魂魄的药效。不过在三界中,只有天君手里有三粒,大洪荒时代留下的北极蝶茧。母妃带着那粒求来的北极蝶茧,去了北寒之地的冰湖中,在那里守了十四年,直到北极蝶养出,她才拖了一身的疲倦回魔族,族里的老嬷嬷说那北极蝶极美,冰蓝色的蝶翼在阳光下,闪着蓝色透明的光,仿若里面装满了澄亮的魂魄一般。”阿罗声音沉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