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正是你所希望看到的么?”
“师妹,我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到,如今这种不可收拾的局面。如果当初在东蒙山上,上官英没有入山门,我心中虽然对你,藏着恋慕之情,可是我依旧会真心的祝福,你和姜其岩。我们三个人就像从未走下东蒙山那般,每日在一起练功,用餐,说话。你们若是修成正果,有了孩子,也要唤我一声师伯,我会耐心传授他武功,继承师傅的衣钵。可是,一切都变了,当上官英欲离开东蒙山,辞行行那晚,备下了一桌,别有用意的酒菜。当你支走姜其岩,将我哄骗到她的房间中时,我便知晓,这一切已经回不去了。我虽一直沉默不语,却也不能够独善其身,置之度外。”
“你不担心我的女儿,犹疑在你的两个儿子之间,会变成如今的我?”
“不会的,她的身边没有如上官英那般,心计深沉且家世显赫的小姐,也没有一帮对她爱护有加的师兄。她身后只有一个母亲,她的母亲虽然势力强大,却没有足够的怜悯之心。你的女儿,自幼受苦受怕了,任何一个男人,只要能够征服她,给她足够的温暖,她便可死心踏地的跟随那个男子一生。”
廖慧如自身上摸出一枚青铜铁令牌,交到了南柯褚的手中,道:“师兄,江上风大,北地气候寒凉,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以后,你帮我照料好幽冥宫。”
说完这句话后,廖慧如带着身边几个武功高强的手下,消失在江北的官道上。
第77章 夜半子时
上官蓁蓁在姜府度过了一段禁足的日子,姜其岩命令管家将她囚禁在姜府最偏僻的蔷薇院,与她一同陪嫁来姜府的丫鬟小斯们,则被安排在外院庄园里做粗活,近不得上官蓁蓁的身,自然也不晓得她的遭遇。
她的奶娘阿梅一直陪在她的身边,照料她的生活起居。
上官蓁蓁进了姜府已经有两个月,原本纤细的腰身却在一日一日的光景中,渐渐隆起粗壮。
“奶娘,我怀孕了,你要帮我!帮我想办法除掉他。”上官蓁蓁脸色铁青,一张清秀的小脸痛苦的扭曲在一起。
“小姐?你几时有的身孕?姜少爷还没有与你拜堂成亲,你们……,你们……?”奶娘阿梅一直未曾注意到上官蓁蓁的异常,她只是以为在上官蓁蓁宽大的衣身遮掩下,是小姐因为养尊处优,而安泰的心情。
“这是一个孽子,你一定要帮我想办法,否则我这一生就被毁了。”上官蓁蓁的话语中有些疯狂。
“你,你没有看见,今天早上,表哥看我的表情,与往日不同?他定是发现了什么,他定是厌弃了我,我不能放弃自己,不能失去表哥。奶妈,你知道的,我只身一人不远千里来到北地,为的就是嫁给表哥,做盟主府的少夫人。”上官蓁蓁忽的跪倒在地,双手抱住了阿梅的身体。
阿梅叹息一声,道:“小姐,我们现在身处姜姑爷的府邸,未曾拜堂成亲,也不敢公然请大夫抓药,怕会走漏了风声。如果小姐真的不怕痛,老身倒是有一个最简单且有效的法子,这个法子是乡下女子惯用的手段。”
亓安安在姜府闲转了一圈,发现了一个门户紧闭的院落,‘蔷薇院’。
“咦,这里倒是有一处清幽雅致的地方,不知道里面是何人在居住,看它这 有些破败的光景,莫不是府中的花房?”亓安安笑着问身边的姜文泽。
姜文泽的脸色变了变,淡笑道:“此处空置的久了,里面究竟做什么用的,我也不清楚,或许只是一间乘放杂物的库房罢了。”
亓安安看了一眼有些破败的院落,和那爬出墙外的残败不堪的蔷薇花枝,半信半疑的点点头。
入夜,亓安安收拾了一番,避开灯火通明的正院,悄悄来到姜府偏僻处的蔷薇院。
点破窗棂纸,她看见一个奶妈模样的女人,手中握着一支纳鞋子的银针,在烛火上烘烤了一阵,而后将那银针扎入屋中躺在床上,盖着锦被的女子身上。
女子微曲着腿,嘴中咬着手帕,额头上沁满汗水。
亓安安心下疑惑,悄悄伏在窗户底下窥视了一阵,心中茫然。
“看屋中女子的模样,腹部没有完全隆起,似乎不像是生孩子,她们是……?”亓安安心中纳闷。
“小姐,你忍耐一会,我手中的针只要穿透胎壁,那孩子准会脱落下来,幸亏才仅仅两个月的光景,幸亏老身我未入上官府时,曾经做过这一行。只要腹中的孩子被我手中的银针戳烂了,他自然会化作血水,从你的身体里流出来,只不过你的身体会有些损伤,所以要好好静养几日。”阿梅小声安稳道。